短短的幾句話,就將約瑟夫的金貴身份一目了然!
“連我都沒有資格,去聯邦的最高學府,見過那些加密珍品,你是怎麼進去的?”約瑟夫冷冷地笑道。
“我沒去過聯邦藥庫。”秦君臨直言直說。
這話一出,滿場圍觀的人都傳來噓聲。
剛才不是還說自己見過,現在又說沒有,簡直是可笑!
“哥,臉都要丟光了!”季穎啞聲急道。
季中濤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見約瑟夫一行人哈哈大笑,像是獲取夠了樂子,徑直走開了。
“那邊要正式開始了,請季先生跟我過來吧。”
趙叔對季中濤還算禮貌,但已經完全不搭理秦君臨。
這種沐猴而冠,嘩眾取寵的小醜,誰會想搭理呢?
“唉!聽天由命吧!”
季中濤隻能歎氣。
秦君臨到沒在意,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全場的藥物上,隻是反複看了幾回,還是沒挑到什麼亮眼的東西。
進了中心大堂,周圍擺滿了桌椅,被特邀的醫師都如數就坐。
“咦,季方裘呢?怎麼就你們幾個年輕人來?”一個人側眼,好奇道。
季中濤道“丘伯,家父在外省出差,所以由我代替出席。”
丘伯也是江北一家藥店的老店主,規模比他家小一點,但資曆更厚,論見識肯定比季中濤要厲害得多。
“怕不是怯場,擔心丟不起麵子,壞了百草堂的名聲,所以才叫兩個小輩來充數吧?”
丘伯不屑地哼氣,看到秦君臨,提道“你又是?”
“他是百草堂請來的,聽說還去過聯邦的加密藥庫呢!”旁邊一女子捂嘴偷笑。
頓時引起周圍一圈人的哄笑。
季穎覺得臉上無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丘伯打量了秦君臨一番,身上沒有長期浸泡在中藥房那種藥香味,明顯是外行人。
“感謝各位大江南北,海內外的朋友,給季某一個薄麵,能來這次展覽會,進行學術討論。”
此時一位老人走了出來,正是季家兄妹的爺爺,季淮安。
他身為百草堂堂主,又是江北地主之宜,自然是主辦方之一。
秦君臨放眼望去。
這老人氣色相當不錯,骨子硬朗,平日裡養氣功夫練的很好。
但偏偏,印堂發暗,眼袋深重,眼白發灰,這種一般是時日無多了。
“不瞞大家說,我近十年得了一種暗病,求遍各處醫生,都沒能查出是什麼病症,所以才舉辦了這次聚會。”
“並非我怕死,我活了八九十年,已經活夠了,隻是想在死前,為醫學再留下一些貢獻。”
季淮安這番話,讓季家兄妹都捏緊了雙手。
他們隻知道爺爺身體不適,但卻不知道這麼嚴重!
“所以請各位各顯神通,查出病根!若能醫治好,我季家將傾囊相報!”
季淮安說罷,便在旁人的攙扶下,坐回竹椅上。
剛才一番話,已經讓他滿頭大汗,幾番喘不過氣。
台下的中外醫師們議論紛紛。
“我來吧!”
丘伯起身,走到季淮安身邊
“做了一輩子的老對家,我算認得起你季淮安的人品!”
丘伯說著,開始搭手把脈,望聞問切,可幾番功夫下來,他反而滿臉愁雲,也沒見過這麼奇怪的病症。
明明人的筋脈都好好的,身體機能卻在快速衰退!
這不合理!
“取針來,我試試。”
丘伯伸手向弟子。
季中濤和季穎都緊張得站起來,感覺丘伯好像找到了關鍵,捏得手心出汗。
“我初步斷定,應該是氣血堵塞,先刺激穴位,促進循環看看。”
丘伯這番說辭,讓在場不少醫師都紛紛點頭,這也是他們判斷出來的結果。
“那就麻煩丘伯了!”季中濤躬身敬道。
但就在丘伯要下針之時。
忽然,就聽季中濤的身邊,傳來一聲高喝
“我要是你,就立刻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