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辦公室,蘇緯看到了虞建和包達友兩個人,那輛自行車是包達友的。
包達友是一個助攻型的邊後衛,他在場上進攻中的作用其實非常明顯,要是虞建在英國受到的侵犯有那麼多的話,包達友也不會比虞建少多少。
當蘇緯看到包達友兩條小腿都是各種淤傷的時候,已經沒辦法再憤怒了。
包達友沒有想到蘇緯去而複返,哂哂的放下自己的褲腳管,今天教練是來詢問他們身體情況的,前幾天回國之後雖然有訓練,但是身體不在狀態。
所以被教練送去了一個朋友的私人診所,治療了幾天才回來,所有人中間虞建情況最好,當天就回來了,而包達友,是情況最嚴重的,沒想到被蘇緯看到了。
雖然虞建和包達友安慰他,他們都沒事,戴安瀾他們也沒事,可是蘇緯心中那股鬱悶之氣,始終都消散不去。
……
“今天隊長不太對勁啊,司馬,你發現沒有?”高丘用手拱了拱身邊的司馬,嘴裡“隊長”兩個字叫的格外的明顯,在進入六中高中之後,高丘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打出來,畢竟球隊的老門將還在,他那時候是新人,在相當長一段時間內擔任的是球隊的替補門將,平時訓練和比賽中也是替補的機會不多,因此對於同樣身為高一學生卻能在進入球隊就擔任主力的司馬不怎麼看的順眼。
這就是學校裡傳聞高丘和司馬不對付的真正原因。
他們回家是同一條線路,平時可以刻意裝著不是很對付,坐車也不會湊到一起,但是比賽日他們就隻能跟著學校的校車回去了,這是學校的安排,強製性的,他們想自己坐車單獨都不行。
實際上,隨著高三的學長逐漸退出球隊,高丘也漸漸的打上了主力,兩個人都是球隊的核心成員,隻不過一個是前場,一個是後場罷了,在球場上,兩個人的合作親密無間,在私底下,兩個人關係也極好,隻是球隊外的人看不出罷了。
但多數時候,眼紅司馬“女”球迷眾多的高丘,還是忍不住在一些話語上麵,要占一些便宜,比如說剛才他用“隊長”兩個字和司馬說話,他其實完全可以說蘇緯或者蘇隊長。
“你才發現啊?”司馬白了一眼,習慣性的想要甩那一頭烏黑的頭發,結果甩過之後才想起來頭發已經被剪掉了,現在是板寸,不由得有點惆悵。
高丘可見不得司馬耍帥,仿佛知道他要甩頭發的樣子,直接轉過頭看著窗外,嘴裡卻不停的說道“虞建大哥幾個人也不對勁,教練也不對勁,最近大家是怎麼了?”
司馬冷笑一聲“在我看來,其實都很正常,不外乎幾個原因……”
司馬的話還沒說完,“呼啦”一聲前後左右所有人都把頭湊了過來,把他嚇了一跳。
“隊長,說說究竟咋回事?”最先開口的是二年級的顧曉東,他叫蘇緯隊長有點不習慣,但是叫司馬隊長,可是叫順口了的。
“對啊對啊,究竟咋回事?”
司馬本能的想要甩頭發,但是一看身邊這麼多人頭,他怕不小心甩頭的時候砸到彆人的臉,所以脖子差點扭了,還好控製住了動作。
“能有什麼原因?虞建大哥他們去歐洲試訓沒有成功唄,還受了傷。”
顧曉東嚇了一跳,他是坐在司馬前麵的,高丘和司馬的對話,他聽的清清楚楚。
“你怎麼知道的?”顧曉東脫口而出。
看著同樣表情的隊友,司馬一臉的無奈“不是這個原因的話,他們哪裡會這麼沉默,不是這個原因,他們最近為什麼不和咱們一起訓練和賽前比賽?”
這話一出口,幾乎所有人腦子都轉過彎來,是這麼一回事。
隨即又有人腦子轉的快一些,開口繼續問道“那他們以後會繼續和咱們訓練和比賽嗎?”
司馬正想甩頭不回答,但是他很快想到了什麼,於是忍住了甩頭的動作,道“蘇緯不是去看了麼?”
高丘轉過頭“靠!你們這些家夥有事情就不能明說麼,非要悶在心裡找一些借口。”
大家都想到了這一層,蘇緯找了個借口沒有和大家一起回家,那肯定是找教練和虞建大哥他們幾個了,而司馬呢?他一聲不吭的坐在這兒,彆人不問他還不會說出來?
大家沒有看到,司馬的拳頭已經緊緊的握住並顫抖著,顯然,他也是剛剛想到了這一層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