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陷入無限的唏噓中,久久無法釋懷。
暮雨承光站在海邊,海風呼嘯而過,卷起他寬大的衣袍,獵獵作響。
他的目光深邃而複雜,仿佛穿透了眼前的無儘海麵,直抵那遙遠的過去。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指尖輕輕摩挲著腰間懸掛的那枚玉佩,那是阿霞多年前送給他的信物,如今卻成了他心中無法釋懷的枷鎖。
“小暮,一切都過去了。”獨孤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低沉而有力,帶著幾分勸慰。
暮雨承光沒有回頭,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嘴角扯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是啊,一切都過去了,可那些過往的陰影卻如附骨之疽,始終纏繞在他的心頭。
他無法忘記,也無法原諒自己。
野心,是他曾經引以為傲的東西,可如今卻成了他最深的悔恨。
“野心呐……”
暮雨承光低聲喃喃,仿佛在自言自語,“人一旦有了野心,就會打破自己原有的軌跡。你可能獲得前所未有的成功,也有可能墜入無底的深淵。可無論如何,你都要承擔因野心而付出的代價。”
他的聲音在海風中飄散,帶著幾分蒼涼與無奈。
獨孤聞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他身旁,目光同樣投向遠方。
兩人之間的沉默仿佛成了一種默契,一種無需言語的理解。
“至少每天還能看到阿霞,足夠了。”
暮雨承光忽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釋然,卻又隱隱透出幾分無奈。
獨孤聞側頭看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他知道,暮雨承光口中的“足夠”不過是一種自我安慰。阿霞的存在,既是他的救贖,也是他的折磨。
就在這時,韓昀的聲音打破了沉默:“聽完前輩的曲折經曆,倒是引起我心中的不安了。”
暮雨承光轉過身來,目光落在韓昀身上,眼中帶著幾分審視與玩味。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警告:“你如今占了飛星島,就相當於惹到了皇圖、未來天際、九朝闕、日蝕四家。並且因為係統全服播報,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會集中到這裡,你的處境,可比我當年要差多了。”
韓昀聞言,臉上卻沒有絲毫懼色,反而流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他微微躬身,語氣中帶著幾分討好:“相信師傅和前輩都不會放任不管吧?”
暮雨承光與獨孤聞對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站在後方的詩劍如歌和滄海笑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笑聲在海風中回蕩,仿佛驅散了幾分壓抑的氣氛。
回到客廳後,眾人開始針對飛星島的形勢出謀劃策。
暮雨承光坐在主位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深邃而銳利。
他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思:“你有多少敵人,就有多少朋友。你的實力太弱了,若是穩妥起見,還是拿到一個合適的價格後把島讓出去為好。”
韓昀聞言,毫不猶豫地搖頭拒絕。自從他下定決心奪島之後,就沒有想過退縮。他的身後已經站了太多人,不是一句兩句就能放棄的。
獨孤聞見狀,笑著拍了拍韓昀的肩膀,轉頭對暮雨承光說道:“小暮,既然小君在你我麵前提出來了,自然不會輕易放手。而今你還是多出點兒主意吧。”
暮雨承光聞言,戲謔地看了獨孤聞一眼,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獨孤兄,這位是你的弟子,又不是我的,你不應該多上心?”
獨孤聞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多年來我一向獨來獨往,此刻也是有心無力啊。”
暮雨承光聞言,哈哈大笑起來,隨即以茶代酒向獨孤聞舉杯:“獨孤兄一向豪氣衝天,所向披靡,沒想到今日終於輸我一手?啊?!”
韓昀和詩劍如歌對視一眼,眼中都帶著幾分驚訝與笑意。他們沒想到,這位叱吒風雲的大佬還有這樣有趣的一麵。
獨孤聞無奈地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尺有所短,寸有所長。”
接下來,在暮雨承光的分析下,韓昀的眉頭逐漸舒展,就連獨孤聞也不由得心生敬佩。
暮雨承光的言辭犀利而精準,每一句話都直指要害。他不僅分析了飛星島的戰略價值,還為韓昀指明了未來的發展方向。
“這座島的經營絕不會是簡單的封鎖化經營,而應是一個開放式的戰略要點。”暮雨承光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權威,“占據了飛星島,其實已經占據了未來十年的優勢。”
韓昀聽得心潮澎湃,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忍不住站起身來,向暮雨承光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前輩指點!”
作為係統全服播報的島嶼,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座島的作用絕不像目前看起來這樣簡單,有可能是一個訊號,向大海深處未知之地進軍的訊號。
“若是我當年有如此機遇,豈會吃飽了撐的去進攻大陸?”暮雨承光感慨道。
“如今也為時不晚,小君在此做客,不正是你的良機嗎?”獨孤聞越俎代庖,替韓昀向暮雨承光發出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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