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首飾是紅寶石,看起來格外的美,最重要的是貴重。
她有那麼一點不敢拿,但是,想到自己在家裡的待遇,和家裡的其他人相比,她簡直就是一個機器,機器還要喂油,她什麼都不需要,隻要一點殘渣剩飯就能好好的活著。
不,米飯那麼貴,可不是她能吃的精貴東西。
她吃的東西都是荒年時的東西,難吃,量又少。更常見的是不知名的野菜窩窩頭,她都不知道這是不是野菜做的,苦澀的難以下咽。
這樣一想,她咬咬牙,就把這個紅寶石給拿走,其他的兩個金鐲子也帶走。
這吃藏寶地點,隻有500多塊錢,一個紅寶石,特彆大,顏色很純正,兩個金鐲子,好像就沒有了。
就在陳柔即將離開的時候,她看到一個比較圓潤一點的平安扣,顏色有那麼一點灰乎乎的,和周圍的環境有一點融合,差點就讓她忘了。
隻是,陳柔心裡有一點激動,手飛快的把這個平安扣也帶走了。
一瞬間這個藏寶貝的東西已經變得空蕩蕩,至於那些零散的錢,自然都放在了自己的褲兜裡麵,這個褲兜自然是內褲兜,在外麵縫上布,就變成了一個兜。
其他藏寶地點的那些小黃魚,還有一些大金鐲子,大項鏈,甚至還有金戒指,她都沒有碰。
原因是這對父母藏東西的地點並不是在同一個地方,藏小黃魚大金鐲子的地方是另一個地點。
時間上有點來不及,而且她既然都把一個藏寶的地方清空,那麼另一個地方就不能再動。
見好就收,能夠讓自己的未來不受太多打擾。
把全部東西都拿走,彆人狗急跳牆怎麼辦?
要知道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更彆說那對父母可不是什麼好欺負的人。
目前來看,那些東西和自己的關聯並不大,就算家裡的人認為就是自己偷了,他們就是拿不出證據。
最重要的是,這些年,她學會“忍”,平日裡沉默寡言,眼裡好像隻有活兒。
也不再爭辯什麼公不公平的事情,沉默的縮小存在感。
而且,這次下鄉又何嘗不是她的一個機會呢,正好可以把下鄉的戶口轉移到她下鄉的地方,要是以後有機會,她一定要逃的遠遠的,永遠不可能讓這對父母找到。
現在,她身上那500多塊錢,早就被她緊急的裝在了內褲的兜裡麵,雖然不雅觀,但是,錢才是最重要的,沒有錢,就算再優雅,也不會被人瞧得起。
還好車票不用自己買,她就這麼簡單著裝,帶著行李,坐上火車,吃的東西,是特彆難以下咽的窩窩頭,特彆堅硬,沒有水,很難啃下一點東西。
這個窩窩頭就是家裡的人施舍給她的東西。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東西,她才不會在車上就被餓死。
陳柔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掃一眼桌子上的白麵條,白色中帶了一點灰的麵條,配上綠綠的蔥花,格外漂亮,香氣撲鼻,而陳柔卻毫不留念的離開那個鬼地方。
明明他們家都是雙職工家庭,但是對待兒女之間的態度,卻完全不一樣,重男輕女,在他們兩夫妻兩人身上,體現的淋漓儘致。
至於家裡吃的肉,她是一次都沒有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