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晚餐過後,陳柔還想著離開,但是安詹昀開口。
“你看到新聞了嗎?聽說嵐初打算回國,夢沛也打算去接他,甚至還給他準備了一套特彆高級的繪畫材料,這件事情鬨得沸沸揚揚,據說那套繪畫材料是一位知名繪畫家的常用材料,光是底價就是兩百萬,如果要弄下來,估計花費更多。”
安詹昀描述了那套繪畫材料的珍貴,至於其他人,也隻是一筆帶過而已。
“你想要繪畫材料的話,我早就已經準備了很多,不過你要知名人的繪畫材料估計得費一些時間。”
陳柔知道那些材料耗費很多,如果沒有家底,估計支撐不了繪畫。
這種程度的繪畫根本就不是貧困人家的孩子應該學的,不是說這個職業分了高低貴賤,而是材料問題,就足夠將人給劃分的乾淨。
如果材料準備的不對勁,那麼畫出來的畫,終究還是差了幾分意思。
也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幅畫的存在,需要耗費的東西有很多,所以當初安詹昀參加決賽的時候,弄出了那幅和其他人相似的畫,才會手足無措。
在沒辦法提供曆史記錄的情況下,他想要替自己伸冤,卻怎麼也做不到。
畢竟,他的家庭背景已經被泄露出來一個沒有家人的孤兒,靠著撿廢品為生,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學習繪畫,而且畫的還那麼好,光是繪畫用的原料的昂貴程度,就足夠讓人咋舌。
這樣的一個孤兒,怎麼可能會花費大量的時間用來繪畫?怎麼可能會耗費大部分的金錢來買那些材料?
所以,安詹昀被掛上了抄襲者的牌子,被所有人指責,認為繪畫有問題,良心也出了問題,甚至認為他從參賽一直到決賽的過程當中提供出來的繪畫,都是讓彆人做的槍手。
而這過程當中還真的有不少所謂的“槍手”站出來,聲淚俱下的控訴對方,是安詹昀讓他們繪畫的。
至於他們,也隻是可憐這個孤兒而已,所以才會把畫出來的畫給交了出去,甚至都沒有收對方什麼錢,全當做一個慈善事業。
這是多麼的可笑,但是所有人都這樣認為,都認為這才是真相。
“好,我打算再試一次,我這輩子就好好的繪畫吧,什麼都不用管。”要是失敗了,他也不會怨彆人。
早在五年之前,他剛剛經曆了一次打擊,被彆人認為是抄襲者,認為是小偷。
在繪畫界,算是徹底沒有臉生活下去。
朝在之前剛闖出名聲的時候,他的畫還是賣了一點錢,他帶著那筆錢,回到了原本的家,原本以為他可以過一個普通人的日子,不再去想繪畫的問題。
但是五年以後卻被那個男人給找到,甚至因為安詹昀逼迫他的白月光出國的問題,直接把安詹昀給囚禁起來。
甚至認為安詹昀不應該擁有這張臉,這張和他的白月光一樣的臉。
可是到了下手的那一天,夢沛卻沒有動手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手裡的刀拿起又放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動,但是他也吃了不少苦頭。
他以為自己會在折磨當中死亡,都沒有想到自己在五年前幫助的那個小姑娘,已經長大。
真正還承諾他可以隻繪畫,不做任何事情。
這就很好了。
他也不想要什麼名聲,隻要一直能夠繪畫,那他就很滿足。
這些年來,他也想過要做其他的事情,可是最終還是放不下繪畫的那顆心,沒吃的時候就用各種顏料繪畫。
他現在自然是沒有錢買昂貴的顏料,隻能看像自己撿來的那些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