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冬天實在是太難熬,再加上,知青那邊又鬨了矛盾,主要的一個話題就是——冬天撿的柴火不夠。
老知青說是新知青沒有努力撿柴火,想要占他們的便宜。
但是,新知青還想說,這是老知青故意打壓他們。
每一個人說的話都不一樣,在種種矛盾之下,每天知青點都像是在打仗。
大隊長現在聽到這種事情,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這種事情鬨得多了,他也覺得很不耐煩。
“大冬天的怎麼能那麼有力氣,有這個力量?當初秋收的時候,怎麼不努力乾一些,多掙一些工分?”
大隊長陳曉東實在是不想管這件事情,現在外麵下雪,風又大,誰家好人想要出去管這種雞皮碎毛的事情啊?
但是他又不能不去。
終於又一次來到知青點,大隊長十分的不耐煩,滿臉嚴肅,不知道這些人又鬨出了什麼幺蛾子。
難不成還在說撿柴的事情?
都是知青,當初為什麼就不勤奮努力一些,不團結一點?
這些人從五湖四海到來,本就應該團結在一塊兒才行,怎麼每個人的心眼子都那麼多?
大隊長越發的不看好,知青和村裡的人結婚這件事情。
本就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強行湊合在一起,遲早也要分離。
等到相同的利益沒有了,那麼兩人能夠分開那就很正常。
更何況離婚這種事情,也不是特彆的不罕見。
陳曉東“說吧,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著大隊長的語氣如此的不耐煩,徐佩蓮也很沮喪,但是沒辦法,她結婚的時間不是太早。
土地都已經上凍了,根本就不能建房子。
“大隊長,我們不是打擾要為難你的,但是其他的人都不同意用火炕,今年我們剛來的知青有兩個都已經凍傷了,現在都已經發燒了。”
徐佩蓮本來是不想主持這件事情的,但是她能夠感受到自己的身體狀況也不怎麼好。
要是再這樣下去,她遲早也要重傷,遲早也要發燒。
缺一少要的,到時候一場發燒就能夠帶走一個人的命。
“你們簡直就是在胡鬨。”
陳曉東都被這些人給氣笑了。
寧願不使用火炕,寧願要懲罰彆人,寧願要傷敵800,自損1000。
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啊?
想要為難彆人,他們就不想想,這會牽連到自己嗎?
陳曉東去看了一眼,那兩個女知青確實燒的厲害,滿臉通紅,甚至都開始說胡話了。
而這兩個人,一個人的被子格外的輕薄,另一個人雖然厚,但是看那個身體狀況就很嬌弱。
“趕緊的,快點去請陳三叔。”
陳曉東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還是得先把命保住,還有時間想其他的事情。
一個人動作快一些,直接去找陳三叔,徐佩蓮則是待在房間裡麵。
好歹房間裡的溫度要高一點。
要是待在外麵,怕不是要被風給吹走。
“你們看著我說什麼,趕緊把火炕給我燒上,人都快沒了,你們竟然還在乎一些柴火。”
陳曉東恨不得扇他們幾耳光,把他們腦袋裡的水給扇出來。
人命關天的事情,結果這些人卻那麼的不在意。
徐佩蓮滿臉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