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就想知道我是不是你的親女兒啊?為什麼公中的銀子,能夠撥給我的嫁妝那麼少,加起來連200兩銀子都不到。”
“還有聘禮錢,據說雍州太守給的聘禮還挺多,為何不給我一點?我聽說雍州太守給的大部分聘禮,都進了妹妹的嫁妝單子,這該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陳柔臉上敷衍又冷漠的笑容,總算是被陳山看穿。
陳山剛要發火,想要訓斥陳柔怎麼那麼的沒有禮貌家教,結果下一秒,喉嚨卻被陳柔說的話給堵住了。
他靜靜的看著滿臉不屑的陳柔,又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那300兩銀票,他莫名覺得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他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和自己的女兒的其他事情,但是他知道,陳柔應該沒有這個膽子朝著自己撒謊。
也就是說,自己以為賢惠又大方的夫人,私底下竟然是一個苛責庶女的人。
雍州太守給的那些聘禮,竟然進入了陳靈的嫁妝單子當中?
這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耳光,打的陳山說不出任何話來,甚至他整個人暈頭轉向,一點清晰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
甚至,他連組織語言的能力,也消失的乾乾淨淨,整個人徹底崩潰。
過了許久,外麵的天色已經漆黑如墨,陳山也不能繼續待在這裡,隻能站起來,從自己的兜裡麵掏了一下,卻什麼都沒有找出來。
畢竟,他來這裡,也不過是為了送300兩銀票而已。
本以為自己送這300兩銀票,是給陳柔一點好臉色,如今看來,這妥妥的是自己給自己編織了一個大笑話。
這個舉動,讓陳山心中有一點莫名的羞愧,還有憤怒。
若是這件事情傳了出去,指不定,他們陳家的名聲,真的沒了。
臉麵也丟的乾乾淨淨。
畢竟自家女兒嫁出去,雍州太守那邊,肯定是要曬嫁妝的。
到時候嫁妝如此的淺薄,豈不是鬨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陳山心裡還有著不好的預感,指不定公中準備的那些嫁妝,更是糟糕透了。
什麼嫁妝加起來,連200兩銀子都不到。
陳山根本就不敢細想,這些嫁妝若是到了曬妝的那一天,該是多麼大的笑話,他根本就不敢想。
而這些嫁妝單子的準備,他全都交給了王夫人。
如今看來,他似乎做錯了。
雍州太守的聘禮,被王夫人隨意的扔到了另一個女兒的嫁妝當中。
至於雍州太守要娶的妻子,陳柔,連200兩銀子的嫁妝都沒有,這個事情傳出去,指不定說他們陳家吃相有多麼的難看。
連出嫁女兒的聘禮和嫁妝,都要貪汙。
陳山不敢繼續想下去,他隻能匆匆的離開,順便去查找一下嫁妝單子。
如果陳柔真的沒有一個合適的,最基本的嫁妝,他得考慮如何補上。
陳山以前也知道,自己的夫人不喜歡那些庶女庶子,他完全不以為意。
不喜歡就不喜歡了,反正那些庶女庶子,和他關係並不怎麼親近。
他有自己的夫人和夫人生的孩子,完全沒必要在意其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