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柔腦子運轉的格外的流暢,一點都沒有被外界所乾擾。
現在,她恐怕得思考一下自己的金手指,究竟是建立在哪個基礎上?
一些金手指,為了不影響世界,不得不進行自我約束。
要是真的想使用的話,也可以,隻是,滅掉一個世界的因果實在是太大了。
陳柔不想著讓自己的一生,全部用來做慈善,積攢所謂的功德,但是也不想平白無故搭上那麼多的性命。
可是之前的一些對自我的約束,在這一刻,好像派不上什麼用場。
就好像自己以前做的一些善良的事情,到現在反而成了限製自己的工具。
陳柔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她現在是真的沒辦法動用自己的金手指,金手指究竟是被什麼約束了?
是她自己的習慣,甚至長時間養成了這樣的一個習慣,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導致自己要用金手指的時候,就再也用不出來了?
陳柔慢悠悠的抬起頭,眼神當中全都是憤怒。
她不否認自己心裡對世界的仁慈,但是現在,她心中所謂的仁慈,好像沒必要擁有了。
畢竟這個世界一點都不公平,很多人擁有著不一般的能力,比如說那個榴叔。
到了多福村,指不定還能夠遇到更多有能力的人。
在這種情況之下,這個世界竟然還要庇護著榴叔,沒有形成所謂的“保護膜”。
在這種情況之下,陳柔又如何敢讓自己一直待在所謂的保護膜當中?更彆說那個保護膜根本就不是為了保護,而是為了保護彆人。
如此一來,陳柔想要逃離現在的困境,不得不自己努力。
順便將那些金手指真正的釋放出來。
這個世界,既然能夠容納擁有特殊能力的榴叔,想必也能容納擁有一些金手指的陳柔。
陳柔隻覺得頭腦越發的清醒,他也明白了自己以前的那些金手指為何不能使用。
一些是世界比較強悍,強行形成了一些規則,讓一些人不會胡作非為。
一些隻是自己心裡的約束,不願意沾染太多的因果,從而約束好了自己。
隻是在這一個世界,就算有世界的一些約束,陳柔也不願意乖巧的聽從了。
畢竟好人和壞人,又怎麼能夠區彆對待?
真就是好人命不長,壞人遺千年啊。
榴叔真正的罪孽氣息,隔了老遠,都能夠看到,如同一個散發著黑霧的黑球。
這樣的人能夠展示出自己的特殊能力,卻沒有被世界約束。
又如何不讓人憤怒,又如何不讓人覺得不公平?
再怎麼著也應該讓好人和壞人,處於同一條水平線啊?
差彆如此明顯,讓人如何能夠甘心?
陳柔悶哼了一聲,隨手抹掉了嘴角的鮮血。
她嘗試著突破自我,換來的卻是克製不住的鮮血的噴湧而出。
即便如此,陳柔依舊沒有吭聲,也沒有抗拒。
感受到渾身上下的疼痛,她臉上反而露出了釋懷的笑容。
既然這個世界不友好,那她也不能什麼反擊能力都不配上。
陳柔一口一口的鮮血,從嘴角噴湧而出,到最後,她甚至都變成了一個人體噴泉,噴出來的全都是鮮血。
而且這個噴泉,似乎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這樣子的人,在被其他人看到的時候眼神當中都帶著一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