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幫我選一個好相處一點的吧,最好能不管事情就不管事情的。”
她嫁進去之後,真的不想管那麼多的事情,如果可以,她更喜歡作詩作畫,瀟灑自在。
隻是比起繪畫,她實在是比不上陳柔,唯一拿得出手的詩詞,家中的人,卻不允許她隨便展現出來。
陳黛處處要針對著陳柔,看見陳柔,就忍不住說出一些嘲諷的話,又何嘗不是對陳柔的羨慕,羨慕對方能夠擁有如此出色的畫技。
更羨慕陳柔的堅持。
哪怕先生都勸說她放棄作詩,她卻死活不答應,一直堅持了下來。
陳柔繪畫越來越出色,作詩方麵還是沒有什麼靈氣,但是這份執著,實在是讓人有些敬佩,也有一些讓人羨慕。
陳黛望著自己不知何時早就已經放棄了繪畫,心中莫名有一些不甘心。
她放棄了繪畫,還學了彆的東西,但是,繪畫和作詩卻仿佛刻在了骨子裡麵。
成為了一個結了疤的傷疤,隻要不去看,隻要不去碰,又沒有任何的不妥。
但是,一看到陳柔,那個傷疤就會重新流血。
自己放棄了繪畫的事情,就會在腦海當中不斷的重複,當日的種種,依舊清晰的浮現在腦海當中,仿佛是前一秒才發生的這種事情。
“姐姐,我已經選好了。”
陳黛挑了一個家庭經濟條件還不錯的,其他的就沒有再管。
男人身上的缺點,那真是數都數不清。
她隨意的挑了一個,算是應付了這件事情。
陳白把兩人挑的人選呈了上去,喬漁隨意的放在一邊,順便在兩個資料上麵寫下了名字。
“這件事情,我和你們父親會去聯係,你們就先回自己院子裡吧,接下來,就彆到處亂走了。”
喬漁發話之後,就沒有再看這兩個庶女。
陳白默默的往外走,交上資料的時候,心中有著莫名的惆悵。
也許,她之後的一生就這麼定了下來。
“姐姐,你選的那個人怎麼樣?”
“你滿意那個條件嗎?”
同樣心情惆悵迷茫的,還有陳黛。
“滿不滿意都已經交上去了,無法更改,妹妹,之後這些事情你就彆再提了,哪怕是相關的一些事情,你也彆提了,這樣能為我們考慮的嫡母,已經很少見,我們得感恩。”
陳白沒有說出任何抱怨的話語,反而多次稱讚嫡母的慈悲。
“姐姐,我選了烏府的庶子,好處就是我能當對方的正妻,也不用管家中中饋,而這個人雖然已經有了一些妾室,不過嫁誰不是嫁呢?”
“姐姐,你呢?你選擇的是誰?”
陳黛之前有考慮過要嫁給一個書生,據說這個人差一點就成為舉人了。
而這個人,今年恐怕真的能夠考上舉人,隻不過這一點,沒有人能夠直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