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又活生生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對他自是有著極強的衝擊力!
雲聿風冷笑一聲,也不回答,任由雲長林恐懼著。
“你有何冤案要狀告?”
皇帝沉聲問道。
雲子輝,皇後鄔舒曼的身子都不由一僵……
雲聿風作了一禮,然後目不暇視,道,“草民一要狀告威遠侯府世子,盜竊抄襲草民的詩作文章,冒名頂替參與科考!”
他的話擲地有聲,炸開在了這正殿之中。
雲長林從害怕中慢慢回過神來,滿臉的錯愕。
“你胡說!”
雲子輝長久以來擔憂的事被雲聿風無情揭穿,他的雙目地震,大喊一聲反駁,似乎隻要他的聲音夠大,就能將這真相給遮掩下去,他盯著雲聿風的麵孔,咬牙切齒道。
“你嫉妒我,你嫉妒我和施嘉兒結親,你嫉妒我得父親的賞識,成了世子!”
雲長林看著雲子輝,再看了看雲聿風,腦海中那些平日裡懷疑的細碎線索,逐漸串聯了起來,拚湊出了什麼東西,但他不願意去相信。
他將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了雲子輝的身上,舍了雲聿風,舍了傅紅婉。
如果雲子輝有問題,那他做的這一切算什麼?豈不是成為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雲長林決不承認。
他跪在地上轉身,赤紅著眼睛瞪著雲聿風,指著他道,“當著陛下的麵,你膽敢誣蔑我兒?!”
雲聿風不屑一笑,對著高位上的九五之尊道,“陛下,草民不敢妄言,有人證物證在。”
“傳。”
皇帝啟唇。
王公公拂塵一掃,立即外麵有兩位證人走了進來。
正是那徐老先生,和彩蝶……
當皇後鄔舒曼看到彩蝶的那霎,塗著脂粉的麵上沒有了一絲血色。
徐老先生上前一步道,“陛下,老臣可證明,近日來雲子輝所發表的文章,全是雲聿風所作的,是他數日前在書院,當著老臣的麵所作的,有許多地方還是老臣批改的。”
他曾願意給雲子輝一個坦白從寬自首的機會,但他自己不承認,那他也隻能將真相說出了。
“徐卿的話,朕自是信的。”
徐老先生曾是帝師,後一手創辦在了梧桐書院,德高望重,話語權極重,得許多朝臣的敬重。
皇帝點頭,又看向了彩蝶。
“你說。”
天子威壓,彩蝶屏住呼吸,連頭都不敢抬,顫顫巍巍的從袖中掏出的一疊銀票。
“奴婢該死,奴婢是傅夫人的陪嫁侍女,借著身份之便,替雲子輝抄寫了雲聿風少爺的文稿,然後轉交了過去,這是他們給奴婢的報酬……”
雲子輝汗如雨下,大腦飛快運轉著,尋找著最佳的應對之策,砰砰朝地上磕了兩個響頭,對著皇帝道,“陛下,此事是草民糊塗,是草民會試失利,太過急功近利才剽竊了雲聿風的詩作,發表了出去,還請陛下責罰。”
彩蝶和徐老先生都交代了,近日來發表的文章是抄襲的事,已是鐵證如山,雲子輝知道狡辯不了,不如痛快認了這樁罪名,左右,雲聿風隻能查到這兒了。
科考,是萬萬不能認的。
雲聿風怎麼會看不出雲子輝的心思,他被欺辱了如此之久,又怎麼會甘心到此為止。
“且等我旁的人證再來,世子再認罪不遲。”
還有人證?
之前的事,柳夫人和雲雪落都幫他處理乾淨了,不可能再會有人知曉的!
可看著雲聿風麵露從容的模樣,雲子輝的心頭不由地又忐忑了起來,他的眼底藏著緊張,麵上的汗也越來越多,宛若剛從水裡麵撈出來的一樣……
在皇帝的準許下,又有人被帶了上來,雲子輝一瞧,渾身的力道和被卸了般,癱軟在了地上。
“雲公子,你可還記得我那被你頂出去冤死的女兒,冬青?”
冬青,是雲雪落的婢女。
昔日為幫雲雪落頂嘴,被雲子輝給推了出去。
來者正是冬青的母親,冬青的母親每每想起女兒為了保護他們這個小家,而喪了命就心痛不已。
正好永樂郡主尋上了門。
冬青他父親是軟骨頭,不敢發聲,那便由她這個做母親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