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打算用糯米做什麼?”
“做點醪糟。”
“醪糟是什麼?”
“就是米酒了。”
“夫人知道方子?”
“嗯。”賀雲熙點頭,“你去把這些糯米清洗一下吧。”
“是,夫人。”
賀雲熙看趙婆子剛洗完衣服又去洗糯米,有那麼一瞬間的愧疚。但是很快速被他拋諸腦後。
大冬天的摸冷水,她是真的不想啊!
而且買人回來,不就是為了自己分擔的嘛。
趙婆子則覺得沒什麼,這井水還是暖的呢,洗衣服洗糯米也不算很冷。
洗完了的糯米需要蒸熟,賀雲熙和趙婆子用屋簷下的兩個灶頭蒸。換下快要燃過的炭塊,換上之前砍的木頭,把糯米上鍋蒸。
兩個房間又暖和起來了。
在蒸糯米的時候,梁錦西走了進來。
“那個羅芙,昨天跟她叔叔打起來了。”
“打起來了?”
“她將她爹下葬後回家,發現她爹的東西都被丟到院子裡焚燒了。她就跟她叔叔嬸嬸打了起來。”梁錦西說。
“她受傷了嗎?”
“有一點吧。不過她叔叔嬸嬸也被打的不輕。”
賀雲熙知道羅芙沒吃虧,就不擔心了,問道“以她叔叔家的性子,這個事情不好算了吧?”
“她叔叔說要去報官,她說那就去,正好讓縣令查查這房契到底怎麼回事。白惡霸這種都被抓了,說明縣令是青天大老爺,公正嚴明,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她叔叔他們聽到這個,就不說報官了,讓她收拾東西,今天一早滾蛋。她現在正在來的路上。”
“嗯。”賀雲熙打開鍋蓋去看糯米,白煙飄起來,糯米的香味傳了出來。
梁錦西見她不在意羅芙打架的事情,也不多說,聞著糯米的味道,想著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問道“你又做什麼?”
“做點醪糟。”
“醪糟是什麼?”
“哦,就是米酒。”賀雲熙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等做好了,咱們可以做醪糟荷包蛋和醪糟湯圓呀!”
梁錦西看她亮晶晶的眸子,還有臉上的開心,說道“阿姐,你很喜歡做吃的?”
“對呀。民以食為天嘛,能做各種好吃的,多好呀!”賀雲熙說。
“那醫術呢?”
“醫術我也喜歡呀。吃的能讓人活下去,生病了醫術也能讓人活下去,本質上都差不多。”
“那其他呢?你沒有其他想做的嗎?”梁錦西問。
“嗯,人每個階段想要做的事情都不一樣的。我現在就喜歡做吃的,這就是我此刻想要做的事情。至於其他想做的事情,或許下一刻鐘會有吧。”
梁錦西“……”我感覺你在忽悠我,但是你的表情好認真,讓我沒有證據。
賀雲熙做好米酒,羅芙帶著傷出現在陸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