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這是本郡主的藥堂,你是說郡主府的人都是張口胡言亂語的嗎?刑姑姑,給本郡主掌嘴!”
這次沒要穀雨出手了,小姑娘的手剛才估計都扇痛了。
刑姑姑是宮裡老人,知道怎麼打人手不會那麼疼,走過去啪啪給了她幾個巴掌。
“郡主,內子沒有那個意思,請您高抬貴手!”劉強跪下求情。
賀雲熙抬了抬手,刑姑姑停了下來。
“其實這個也簡單,你不信我藥堂裡的人,那就讓劉舉人自己說吧。”賀雲熙說,“劉舉人,你說說,白芨是怎麼勾引你的,什麼時候哪裡見過麵,說了什麼勾引你的話,你家夫人說的你連著三天來找她,你是怎麼找白芨的,有誰看到了。”
劉強看了看白芨,又看了看唐玉月,想要說話的時候,被賀雲熙打斷了。
“劉舉人,你是有舉人功名在身的,應該是不屑說謊的吧?”
“學生不會。”
“很好。那你就說吧,你說了之後,本郡主會派人去核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隻要你們見過麵,說過話,就算不是在藥堂,本郡主也相信有人會看到。”
劉強到了嘴邊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
在唐玉月和白芨之間,他自然是要維護唐玉月的,所以自然要順著她的話說。
他和白芨根本沒有見過麵,所以自然是要說謊的。
可是賀雲熙的話,堵死了他說謊的可能性。
他這邊胡說一通,那邊她立馬就能派人查實,到時候汙蔑郡主府,就算他的舉人身份,也保不住他吧?
於是他也隻能實話實話了。
“我是在幾天前無意中看到麗麗、白芨的,當時我從這裡路過,看到藥堂,就扭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她在給病人看診。”
這時候的白芨不像自己還未中舉之前為了給他省銀子,給女兒省口糧,長得麵黃肌瘦,現在的她皮膚很白,臉上一直有的疲憊也不見了,整個人似乎都變得光彩奪目。
她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眼裡的光,都深深吸引了他。
他想起來,白芨剛剛嫁給自己的時候,也是長的很好看的。她爹是大夫,家裡自然是不缺吃的。
如果不是後麵要供他上學,她也不會成了那麼憔悴的樣子。
兩人以前的感情也是真的好,所以這一眼,他就想起了他們的曾經。因此每次下學的時候,都會忍不住過來這裡看看她。
沒想到這個事情會被家裡的母老虎知道了。
唐玉月是他考中舉人後被榜下捉婿娶的女兒,聽說他家裡還有娘子,也不在意,隻要做平妻就可以。
唐家有錢,所以他妥協了,和唐玉月拜了堂,把她帶了回去。
白芨從最開始的震驚,到後麵的失望,再到最後絕望,自請下堂離開,隻帶走他們的女兒。
他們離開後,他才知道,女兒那個時候已經病重了。
那個時候他在做什麼呢?
他不記得了,他隻記得,從那以後,唐玉月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再像以前那樣溫柔可人,脾氣暴躁不說,還對他充滿了掌控欲,他跟彆的丫鬟說句話,她都會把丫鬟拉出去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