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你說他們抓到個啥？”
“呃……一個人？”奧迪斯尋思著人家彙報的都很清楚了，怎麼還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不是，前綴呢？他們說這個人做了什麼？”夏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們說這個神秘人把虛空裂縫藏起來了……指揮官的意思是牆中人？”
奧迪斯這裡提到的並不是玩家們所代表的牆中人，而是早已出現在始源星係中行走的那些奇異的人。
“不，奧迪斯，我們和牆中人打過交道，若真是牆中人，那他不可能會被奎恩抓住，更不會說什麼為自己辯解的話，更重要的是倘若他真是牆中人的分身之一，那麼他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想辦法將裂縫的規模擴大。”
夏商嘴上在否定奧迪斯的說法，心裡也已經閃現過了許多思緒，但無論如何，他都需要見此人一麵。
另一邊的奎恩也很快接到消息，於是立刻把這名自稱為商人的家夥拎了起來。
“做什麼？你們要做什麼！”
“你說你是商人，我們就例行審問而已，還是說你藏了什麼事還沒告訴我們，不然你慌什麼？”秦川低頭看向對方，對方慌亂的模樣很是浮誇，秦川總感覺有些不對，但現在有阿商哥來，他等著看過場cg就好了。
“審問？我一個倒貨行商，我能知道什麼？倒不如……嘿嘿，也不知道你是兄弟還是姐妹，我有一些上好的庫存，保證你們天锘一看就喜歡的那種，都是我從虛空那邊帶過來的好東西，要不然商量商量……”
一聽說有虛空那邊帶來的好東西，秦川便想起了剛剛落到自己手裡的那個虛空遺物，這令他一時聯想到許多，可是下一刻的變故，令他撇去了繁雜思緒，轉心將注意力放在了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身上。
“阿商哥，你啥時候來的？”秦川連忙問道，這聲稱呼把在旁邊專心應付那些找來買結晶等級的菊花也吸引過去。
“我沒有過來，這隻是投影，通訊手段罷了。”夏商伸手秦川麵前一晃，便從秦川臉上穿過，這明顯就是一個全息印象。
沒有過多寒暄，夏商立刻轉頭看向一旁狼狽坐在沙低上的蒙麵人，他帶著一個遮住大半個臉的菱形帽子，連眼睛都完全這蓋住，看不到一點模樣，可是對方仰頭的樣子，可以看出這帽子一點都不影響他的視力。
一息，兩息，場麵一度寂靜，沒有任何後續發生，秦川料想中諸多的可能劇情都沒出現，這兩人就像是陌生人一樣在這不合時宜的場麵沉默不語。
秦川注意力都在夏商的麵部表情，倒是讓他錯過了那坐地商人挺直腰杆的小動作。
“奇怪，當真是奇怪，你真的有虛空的印記，這是為什麼？”
最終，還是由夏商打破了這個仿佛是演示動畫bug一樣的“卡頓”。
“夏……你沒死啊？你還活著？”商人愣愣看著夏商，似乎因為夏商這一句話，才讓他回過了神。
“沒死？巨人艦隊的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年半，你是來過中繼站？”夏商挑眉，沒想到這家夥認識自己，而自己居然不認識他。
這就有些尷尬了。
“不，不是……您真的不記得我了？”這名商人連連掙紮，似乎想做些什麼，夏商示意秦川給他鬆綁。
商人起身後，一把扯掉了臉上的防風沙的麵巾，然後鄭重的摘下冠帽，展露自己方正堅毅的正臉，眼眸深邃，令秦川想起外國一些褐色皮膚的法老特征。
隨後便見到商人向夏商行了一個奇怪的禮，一雙眼睛充滿希冀的看向夏商。
夏商心底越發尷尬了——他根本記不起來，當初每日往來在中繼站的人那麼多，自己哪會記得那麼多。
“抱歉，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情，我的確不太記得你，但想來你當初應該不是這樣樣子？否則我應該會有熟悉的感覺。”夏商看著對方眼神中的光微微黯淡下去，於是連忙補救道。
這原本是個借口，不過在對方看來似乎很合理，甚至還附和答道：“倒也是如此，已經過了太久了，再加上我身上的一些變化，您認不出來倒也合理……那他們現在是怎麼回事？好像都不記得天锘的職責了。”
眼見這人居然主動將話題引走，夏商也樂得接話，連忙說道：“自從那次巨人戰艦事件過後，我失去了我的戰甲，又因為一些事情陷入了漫長的恢複期，他們是我借助……虛空的一些手段，找來的同伴，嚴格來說並不是古代天锘，你可以將他們認為是牆中人的變體，但是你放心，他們是完全值得信任的家夥，看來這次的事情是個誤會。”
聽到夏商形容這些人並非古代天锘，而是牆中人，這位看向秦川兩人的眼神有些怪異，隨即點頭說道：“想不到您一如當年般令人難以想象，這種同化牆中人的技術，即便是如今被虛空結締的我也沒辦法理解……不過我也萬萬沒想過會有朝一日再見到你，您還真能活啊。”
夏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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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家小孩，不會說話可以不說，什麼叫“還真能活啊。”
我沒死真是私密馬賽了……夏商腹誹，而周圍兩人就沒有他這麼好的自控力了，憋笑的呲呲聲不絕於耳，看秦川和菊花兩人難蚌的樣子，夏商很是無奈。
“想笑就笑吧，憋著個什麼勁……”
有了夏商的允許，菊花很是識趣，直接往地上一躺，下線去笑了，而秦川則是感受到一股不明覺厲的威壓，於是想儘一切過去悲傷的事，甚至都幻想了未來自己因為《篝火》攻略出不到22而被人堵門的可能，才勉強不讓自己把“耐活王”和夏商聯係在一起。
因為耐活王已經有人選了！
看他這麼懂事，夏商很是欣慰，隨即繼續和這名商人談正事。
“這虛空裂縫具體是什麼情況？此處的坐標是我從一個洛基的頭部殘骸中取出的，你可知道情況？而你又是什麼情況，聽起來你並不是當初那些孩子中的一員，怎麼會有虛空印記？”
這些問題很複雜，商人隻能一個一個來說明。
“如果是從洛基的殘骸中取出，那說明我們的計劃失敗了，”商人歎息道，“當初巨人戰艦事件過後，一些天锘僥幸從那場戰鬥中幸免於難，他們應該是您中繼站中的一員，為了韋海克複仇而找到我，他們聽說我的能力後，希望我能從虛空中帶回一些能夠幫助他們的東西，隻是當時其實我並不知道那個中繼站是夏先生您的，否則我也會主動幫忙……”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這麼久，我早就接受了那個結果，況且我又沒事，以後有的是機會打回來。”夏商搖頭讓對方不要想那麼多，“那具體後來的事呢？”
“好吧，我通過一些人脈，得知了那個巨人戰艦的部分情報，在奧羅帝國的曆史中找到了一個比較適合他們的技術，就想辦法闖了一次虛空風暴，隻可惜那項技術被奧羅帝國藏的比較嚴實，我當時也沒有足夠的底蘊，無法得到具體的事物，於是隻能退而求其次，將保存藏物的虛空堡壘的坐標從虛空中取了下來，然後成功交給了那名洛基。”
聽到這，夏商恍然大悟，直接指著地上兩個玩家的戰甲追問道：“你說的是反重力曲翼，他們用的那個？”
商人點頭，“對，正是因為他們在使用那個裝置，我才以為他們是當初那些天锘的同伴，隻是現在聽您的回答，他們似乎失敗了？”
失敗？何止失敗，簡直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他們？他們壓根就沒進過那個虛空堡壘，恐怕在得到坐標沒多久就身首異處了……”夏商無奈，將關於那個虛空堡壘的事情經過告知給了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