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子曰:“善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有恒者斯可矣。亡而為有,虛而為盈,約而為泰,難乎有恒乎。”
在儒家思想的璀璨星河中,孔子對人格境界的探討始終閃耀著智慧的光芒。“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君子者,斯可矣。”“善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有恒者斯可矣。亡而為有,虛而為盈,約而為泰,難乎有恒乎。”這兩句流傳千年的箴言,不僅是孔子對自身所處時代人格現狀的感慨,更蘊含著對後世之人修身立德的深刻期許。它們如同兩把標尺,一端丈量著遙不可及的理想人格——聖人與善人,另一端則為普通人指明了切實可行的修行方向——成為君子、堅守有恒。今天,我們便循著孔子的話語,深入探尋這些人格境界的內涵,剖析“有恒”的價值與當下意義,在古今對話中尋找修身立業的智慧。
一、聖人:遙不可及的理想人格標尺
“聖人,吾不得而見之矣”,當孔子說出這句話時,語氣中或許帶著一絲遺憾,卻更藏著對“聖人”這一人格境界的敬畏與精準界定。在孔子的思想體係中,“聖人”並非簡單的道德完人,而是集道德、智慧、功業於一身,能夠推動社會進步、造福萬民的至高存在。他們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指引著人類文明的方向,卻又因境界之高,成為後世難以企及的理想標杆。
要理解“聖人”的內涵,我們需回溯孔子所處的時代與他提及的聖人典範。在孔子心中,堯、舜、禹、湯、文、武、周公等人,便是“聖人”的代表。堯帝“其仁如天,其知如神”,他不私天下,將帝位禪讓給賢能的舜,開創了“禪讓製”的佳話;舜帝以孝聞名,麵對家人的屢次加害仍堅守孝道,即位後又廣納賢才、治理水患,讓百姓安居樂業;大禹為治理洪水,“三過家門而不入”,耗儘心血終使天下水患平息,百姓得以安居耕作。這些聖人的共同特質,在於他們始終以“天下為公”為念,將個人的道德修養與天下百姓的福祉緊密相連,用畢生的行動踐行著“仁愛”與“正義”,最終在曆史長河中留下了不朽的功績。
孔子為何會說“吾不得而見之矣”?這並非否定聖人的存在,而是源於他對“聖人”標準的嚴苛,以及對春秋時期社會現實的清醒認知。春秋時期,周王室衰微,諸侯爭霸,禮崩樂壞,社會秩序陷入混亂。諸侯們多以權謀私、征戰不休,鮮有人能像古代聖人那般以天下為己任;士大夫階層中,雖有部分人追求道德修養,卻也難以達到聖人“博施於民而能濟眾”的境界。孔子一生周遊列國,渴望找到一位能推行仁政、複興周禮的君主,卻始終未能如願。他見過太多追逐名利、漠視道德的人,也深知成為聖人不僅需要極高的道德修養,更需要契合的時代機遇與推動社會變革的能力。因此,“不得而見之”既是對時代的感慨,也凸顯了“聖人”人格的至高性與稀缺性。
在現代社會,“聖人”的概念或許不再像古代那樣與政治功業緊密綁定,但它所蘊含的“無私奉獻”“造福他人”的核心精神,依然具有重要的價值導向意義。我們雖難以達到古代聖人那般的至高境界,卻可以將“聖人精神”作為自身修養的終極目標。例如,“雜交水稻之父”袁隆平,一生致力於雜交水稻研究,為解決全球糧食問題做出了巨大貢獻。他不計個人名利,將畢生心血投入到造福人類的事業中,雖未被稱為“聖人”,卻用行動詮釋了聖人“博施於民”的精神內核;“抗疫英雄”鐘南山,在疫情肆虐之際,不顧個人安危,挺身而出,為抗擊疫情指明方向,他身上體現的“擔當精神”與“為民情懷”,也與聖人的“仁愛”思想高度契合。這些人雖非傳統意義上的“聖人”,卻在各自的領域踐行著聖人的精神,成為現代社會中“聖人精神”的傳承者與踐行者。
二、君子:觸手可及的道德實踐典範
相較於遙不可及的聖人,孔子認為“得見君子者,斯可矣”,這表明“君子”是一種更貼近現實、普通人通過努力可以達到的人格境界。在孔子的思想中,“君子”並非指身份地位的高貴,而是指具有良好道德修養、言行合乎禮儀規範的人。他們以“仁”為核心,以“禮”為準則,在日常生活中踐行道德,在人際交往中堅守原則,成為社會道德的踐行者與引領者。
“君子”的內涵豐富而具體,散見於《論語》的諸多篇章中。孔子曾說:“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孝悌也者,其為仁之本與!”這表明“君子”首先要注重根本,而“孝悌”便是“仁”的根本。在家庭中,君子要孝順父母、友愛兄弟,以親情為基礎培養自身的仁愛之心;在社會交往中,孔子提出“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君子能夠在與他人相處時保持和諧的關係,卻不盲目附和他人的觀點,始終堅守自己的原則與底線;在個人修養方麵,“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君子說話謹慎,不輕易許諾,卻能以行動踐行自己的承諾,注重言行一致;在麵對利益與道義的抉擇時,“君子喻於義,小人喻於利”,君子始終將道義放在首位,不為個人利益而違背道德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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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關於“君子”的論述,共同構成了一個完整的道德規範體係,為普通人提供了清晰的修身路徑。在春秋時期,孔子的弟子們便是“君子”人格的踐行者。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他雖生活貧困,卻始終堅守道德修養,潛心向學,成為孔子眼中“君子”的典範;子路性格直率,卻始終堅守正義,在衛國發生動亂時,他為維護禮法而挺身而出,最終犧牲,用生命詮釋了君子的“擔當精神”;子貢善於言辭,卻始終以“仁”為準則,在經商過程中堅守誠信,同時積極傳播孔子的思想,成為連接孔子與各國諸侯的重要橋梁。這些弟子們雖各有特質,卻都在努力踐行“君子”的道德規範,成為當時社會中道德修養的標杆。
在現代社會,“君子”的理念依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它為我們提供了一種可操作的道德修養方式,讓我們在紛繁複雜的社會中能夠堅守道德底線,保持人格的獨立與尊嚴。例如,在職業領域,“君子”精神體現為愛崗敬業、堅守職業道德。許多醫生在麵對疫情或疑難病症時,不顧個人安危,堅守崗位,以專業的醫術和高尚的醫德救治患者,他們便是職業領域中的“君子”;在商業領域,一些企業家堅持誠信經營,不製假售假,不偷稅漏稅,同時積極承擔社會責任,參與公益事業,用行動詮釋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理念;在日常生活中,那些樂於助人、尊重他人、堅守公序良俗的人,也在以自己的方式踐行著“君子”的道德規範。這些人或許平凡,卻因堅守道德而成為社會中的“微光”,彙聚成推動社會文明進步的重要力量。
三、善人:介於聖人與君子之間的道德境界
在談論完聖人與君子後,孔子又提及“善人”,並同樣發出“吾不得而見之矣”的感慨。那麼,“善人”究竟是一種怎樣的人格境界?它與聖人、君子又有何區彆與聯係呢?在孔子的思想體係中,“善人”是介於“聖人”與“君子”之間的一種道德境界。他們具有較高的道德修養,能夠自覺踐行“仁”的理念,行善積德,卻尚未達到聖人“博施於民而能濟眾”的至高境界,也不像君子那樣注重以“禮”規範自身言行,更側重於道德行為的自然流露。
孔子對“善人”的論述雖不如“聖人”“君子”那般詳儘,卻也能從《論語》的零星記載中窺見其核心特質。“善人,吾不得而見之矣,得見有恒者斯可矣”,這句話表明“善人”的道德修養高於“有恒者”,他們能夠長期堅持行善,卻又因未能達到聖人的境界而難以得見。此外,孔子曾說:“善人為邦百年,亦可以勝殘去殺矣。”這說明“善人”若從政,能夠通過長期的道德教化與善政,消除殘暴的行為,使社會達到較為和諧的狀態。他們雖不能像聖人那樣在短時間內推動社會發生根本性的變革,卻能以持久的道德影響力,潛移默化地改善社會風氣。
“善人”與“聖人”的區彆在於,聖人不僅有高尚的道德修養,更有卓越的智慧與領導才能,能夠在關鍵時刻推動社會進步、解決重大社會問題;而“善人”雖有高尚的道德,卻缺乏聖人那般的功業與影響力,他們的善行更多體現在個人層麵或局部範圍內。“善人”與“君子”的區彆則在於,君子注重以“禮”規範言行,強調“克己複禮為仁”,將道德修養與禮儀規範緊密結合;而“善人”更側重於內心的善良與道德行為的自然流露,不刻意追求禮儀的形式,卻能在行動中自然體現“仁”的精神。
在曆史長河中,也有許多被後人視為“善人”的人物。例如,東漢時期的郭巨,為了供養母親,不惜準備埋掉自己的兒子,雖其行為在現代看來有些極端,卻體現了他對母親的孝順與無私的愛,是古代社會中“善人”的代表之一;北宋時期的範仲淹,“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他不僅自身道德高尚,還積極興辦教育、救濟災民,用自己的行動踐行著“善”的理念,雖未達到聖人的境界,卻也成為後世敬仰的“善人”典範。這些人物雖身處不同時代,卻都以自身的善舉影響著周圍的人,為社會道德的傳承與發展做出了貢獻。
在現代社會,“善人”的理念依然具有重要的價值。它鼓勵人們從身邊的小事做起,積善成德,用自己的行動溫暖他人、改善社會。例如,那些長期參與公益事業的誌願者,他們不計回報,默默奉獻,為貧困地區的兒童捐贈書籍、為孤寡老人提供照顧、為環保事業貢獻力量,他們便是現代社會中的“善人”;那些在日常生活中樂於助人的普通人,看到他人遇到困難時主動伸出援手,看到不文明行為時勇敢製止,他們的行為雖平凡,卻也是“善”的體現。這些“善人”的存在,讓社會充滿了溫暖與正能量,成為推動社會和諧發展的重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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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有恒者:普通人修身立德的起點
在感慨聖人、善人難以得見後,孔子將目光投向了“有恒者”,並認為“得見有恒者斯可矣”。這表明“有恒者”是一種更貼近普通人、更易實現的人格境界,也是普通人修身立德的重要起點。那麼,“有恒者”究竟是指什麼?它又具有怎樣的內涵與價值呢?在孔子的思想中,“有恒者”是指能夠長期堅持某種道德準則或行為習慣,不輕易改變、不半途而廢的人。他們或許沒有聖人的至高境界、君子的全麵修養、善人的高尚品德,卻能以“恒”為核心,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堅守道德、踐行善舉,成為社會道德的穩定基石。
孔子對“有恒者”的重視,源於他對人性與道德實踐的深刻認知。他深知,道德修養並非一蹴而就的事情,而是一個長期積累、不斷堅持的過程。許多人在最初或許有向善之心、修身之誌,卻往往因缺乏毅力而半途而廢,最終難以形成穩定的道德品質。因此,孔子認為,能夠做到“有恒”,是道德修養的重要基礎。他曾說:“譬如為山,未成一簣,止,吾止也;譬如平地,雖覆一簣,進,吾往也。”這句話以“為山”“平地”為喻,形象地說明了“有恒”的重要性。無論是修身還是做事,隻有堅持不懈、持之以恒,才能最終取得成功;若半途而廢,即便付出了再多的努力,也難以達到目標。
那麼,“有恒者”具體要堅守哪些方麵呢?從孔子的論述來看,首先要堅守道德準則。“亡而為有,虛而為盈,約而為泰,難乎有恒乎”,這句話指出了三種違背“有恒”的行為:本身沒有卻裝作擁有,本身空虛卻裝作充實,本身貧困卻裝作富足。這些行為的本質是虛偽、不誠信,違背了“仁”與“信”的道德準則。因此,“有恒者”首先要堅守誠信,不虛偽、不欺詐,做到言行一致、表裡如一。其次,“有恒者”要堅守學習與修身的習慣。孔子一生“學而不厭”,即便到了晚年,仍在不斷學習《易》,他曾說:“吾十有五而誌於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這一自我描述,便是“有恒”學習與修身的生動體現。“有恒者”要像孔子那樣,將學習與修身作為終身的事業,不斷提升自己的道德修養與知識水平。此外,“有恒者”還要堅守善舉,從身邊的小事做起,長期堅持行善,積少成多、積善成德。
在曆史上,許多名人都是“有恒者”的典範。例如,明代的宋濂,家境貧寒,卻“天大寒,硯冰堅,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他通過長期的刻苦學習,最終成為明代著名的文學家與政治家;清代的曾國藩,年輕時並非天資聰穎,卻通過“日課十二條”,堅持每天讀書、寫日記、反思自己的行為,長期堅持不懈,最終成為晚清的重要政治家、軍事家與文學家。這些人物的成功,並非源於天賦異稟,而是源於他們對“恒”的堅守。他們用自己的經曆證明,隻要能夠做到持之以恒,普通人也能在修身、治學、立業等方麵取得卓越的成就。
在現代社會,“有恒者”的理念具有更為重要的現實意義。在這個快節奏、充滿誘惑的時代,許多人容易陷入浮躁、急功近利的心態,做事情往往三分鐘熱度,難以堅持到底。而“有恒者”的理念,恰恰提醒我們要保持耐心與毅力,在修身、學習、工作、生活等各個方麵堅守初心、持之以恒。例如,在學習方麵,“有恒者”能夠製定合理的學習計劃,並長期堅持執行,不被外界的誘惑所乾擾,最終實現知識水平的提升;在工作方麵,“有恒者”能夠專注於自己的職業領域,不斷積累經驗、提升技能,不輕易跳槽,最終成為行業內的專家;在修身方麵,“有恒者”能夠堅持每天反思自己的行為,改正自身的缺點,培養良好的道德習慣,最終形成高尚的道德品質。這些“有恒者”的存在,不僅能夠實現個人的成長與發展,也能為社會的穩定與進步提供堅實的基礎。
五、“亡而為有,虛而為盈,約而為泰”:違背“有恒”的現實警示
孔子在提及“有恒者”時,特彆指出“亡而為有,虛而為盈,約而為泰,難乎有恒乎”,這句話不僅揭示了三種違背“有恒”的典型行為,更對後世之人提出了深刻的警示。在孔子看來,一個人若存在“亡而為有”無中生有)、“虛而為盈”空虛裝充實)、“約而為泰”貧困裝富足)的行為,便很難做到“有恒”,因為這些行為的本質是虛偽、不誠信,違背了道德修養的根本原則。
“亡而為有”,即本身沒有某種能力、知識或財富,卻裝作擁有。這種行為在現實生活中極為常見,它源於人們的虛榮心與功利心。例如,在學術領域,一些學者為了評職稱、獲榮譽,不惜抄襲他人的研究成果,將他人的勞動成果據為己有,裝作自己有深厚的學術造詣;在職場中,一些人為了獲得晉升機會,不惜誇大自己的工作業績,編造虛假的工作經曆,裝作自己有豐富的工作經驗;在人際交往中,一些人為了贏得他人的尊重與羨慕,不惜吹牛、炫耀,裝作自己有顯赫的家世、廣闊的人脈。這些“亡而為有”的行為,看似能暫時滿足個人的虛榮心或獲得某種利益,卻會逐漸侵蝕人的誠信品質,讓人陷入虛偽的泥潭。一個習慣於無中生有的人,會逐漸失去對真實自我的認知,也會失去他人的信任。當虛假的麵具被揭穿時,不僅會顏麵儘失,還可能麵臨事業失敗、人際關係破裂等嚴重後果。就像古代有些讀書人,為了考取功名,不潛心研讀典籍,反而抄襲他人文章、偽造學識,即便僥幸中舉,也終究因無真才實學,在任上無所作為,最終被彈劾罷免,淪為世人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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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而為盈”,指的是內心空虛、學識淺薄,卻裝作充實淵博。這種行為的本質是對自身不足的逃避,以及對他人認可的過度渴望。在知識爆炸的現代社會,“虛而為盈”的現象更為突出。一些人沉迷於碎片化的信息獲取,淺嘗輒止地了解一些概念,便自認為掌握了某一領域的知識,在社交場合誇誇其談,實則言之無物。例如,在一些行業論壇或學術交流會上,不乏有人打著“專家”“學者”的旗號,堆砌華麗的辭藻,卻缺乏深入的研究與獨到的見解,其言論經不起推敲,不僅誤導了聽眾,也暴露了自身的淺薄。長此以往,這種“虛而為盈”的行為會讓人失去學習的動力,滿足於表麵的“充實”,最終在時代的發展中被淘汰。正如孔子所言:“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隻有正視自己的不足,保持謙遜的學習態度,才能不斷充實內心,避免陷入“虛而為盈”的誤區。
“約而為泰”,即生活貧困、處境窘迫,卻裝作富足安逸。這種行為源於對貧困的自卑與對虛榮的追求,它不僅無法改變貧困的現實,還可能加劇生活的困境。在古代,一些家境貧寒的士人,為了融入上層社會,不惜借貸購置華麗的服飾、車馬,模仿貴族的生活方式,最終債台高築,陷入更深的困境。在現代社會,“約而為泰”的現象也屢見不鮮。一些年輕人受消費主義的影響,過度追求名牌、奢侈品,明明收入微薄,卻通過信用卡、網貸等方式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導致個人債務危機,甚至影響到家庭的穩定。這種行為不僅違背了“量入為出”的生活智慧,也扭曲了正確的價值觀。真正的富足,並非外在物質的堆砌,而是內心的充實與精神的豐盈。就像顏回“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卻能“不改其樂”,正是因為他擁有豐富的精神世界,不為物質貧困所困擾。
孔子之所以強調這三種行為“難乎有恒乎”,是因為它們與“有恒”所倡導的“堅守誠信、持之以恒”的精神背道而馳。“有恒”要求人們正視自我、腳踏實地,在道德修養與行為實踐中保持一致性與持續性;而“亡而為有”“虛而為盈”“約而為泰”則是通過虛假的方式掩蓋真實的自我,這種虛假的狀態難以長期維持,也會讓人在不斷的偽裝中消耗精力,無法專注於長期的道德堅守與能力提升。例如,一個習慣於“亡而為有”的人,為了維持虛假的形象,需要不斷編造謊言來掩蓋之前的謊言,最終陷入惡性循環,根本沒有精力去堅持學習、修身或行善;一個“虛而為盈”的人,滿足於表麵的知識炫耀,不願花費時間深入學習,自然無法形成持久的學習習慣與知識積累;一個“約而為泰”的人,被物質虛榮所裹挾,疲於應對債務與消費,也難以在道德修養或事業發展上做到持之以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