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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從孔子自謙觀文與躬行之重(1 / 2)

子曰:“文,莫吾猶人也。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

《論語?述而》中,孔子一句“文,莫吾猶人也。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如同一麵澄澈的鏡子,映照出這位聖人對自身修養的清醒認知與對“行”的極致追求。寥寥十六字,既包含著孔子對自己“文”的修養與他人不相上下的客觀判斷,更蘊含著他對“躬行君子”這一境界尚未達成的謙遜自省。這並非簡單的自謙之語,而是孔子對“知”與“行”關係的深刻體悟,是他一生“學而不厭,誨人不倦”、致力於“克己複禮”的真實寫照。透過這句話,我們得以深入探究孔子思想中“文”與“躬行”的豐富內涵,感受其“知行合一”的思想雛形,更能從中汲取對當代人修身治學、處世行事的深刻啟示。

一、春秋語境下“文”的內涵與價值

要理解孔子“文,莫吾猶人也”的表述,首先需置身於春秋時期的文化語境,厘清“文”在當時的具體內涵與社會價值。春秋時期,“文”並非僅指今日我們所理解的文學、文章,而是一個涵蓋知識、禮儀、道德、文化修養等多方麵的綜合性概念,是當時士大夫階層必備的核心素養,更是維係社會秩序、傳承文化傳統的重要載體。

一)“文”即典籍學識:傳承先王之道的載體

在春秋時期,“文”首先指代的是對古代典籍的學習與掌握。這些典籍包括《詩》《書》《禮》《樂》《易》《春秋》等,是上古至西周時期文化、曆史、政治、道德思想的結晶,記載著先王治國理政的經驗、聖人的道德訓誡以及先民的生活智慧。對於士大夫而言,學習這些典籍不僅是獲取知識的途徑,更是繼承先王之道、肩負文化傳承使命的象征。

孔子自幼便對古代典籍抱有濃厚興趣,《史記?孔子世家》記載他“十有五而誌於學”,成年後更是“韋編三絕”,反複研讀《周易》,對《詩》《書》《禮》《樂》的整理與傳播傾注了畢生心血。他曾言“不學《詩》,無以言”“不學《禮》,無以立”,將典籍學習與個人言行舉止、立身處世緊密相連。在孔子看來,典籍中的知識並非僵化的文字,而是蘊含著治理天下、修養身心的大道。通過學習“文”,士人能夠了解曆史興衰的規律,領悟聖人的道德理念,從而形成正確的價值觀與行為準則。

春秋時期,周王室衰微,“禮崩樂壞”,許多古代典籍麵臨散失的風險,文化傳承陷入危機。孔子對典籍的學習與整理,實則是在搶救與傳承中華文脈。他將散落的典籍進行係統整理、修訂,使其得以流傳後世;同時,他廣收弟子,以典籍為教材,向弟子們傳授其中的思想智慧,讓先王之道得以延續。從這個角度而言,孔子所說的“文,莫吾猶人也”,既是對自己典籍學識的客觀評價——經過數十年的學習與鑽研,他對古代典籍的掌握已達到當時的較高水平,與其他優秀的士大夫相比毫不遜色;更是對自己肩負文化傳承責任的一種確認——他已具備將“文”的知識傳授給弟子、傳承給後世的能力。

二)“文”即禮儀規範:維係社會秩序的準則

除了典籍學識,“文”在春秋時期還包含著禮儀規範的內涵。西周以來形成的“禮樂製度”,是當時社會秩序的核心支撐,“禮”作為“文”的重要組成部分,規定了不同身份、不同場合下人們的言行舉止、服飾器物等,大到國家祭祀、朝聘會盟,小到日常交往、婚喪嫁娶,都有嚴格的禮儀規範。這些禮儀規範不僅是外在的行為準則,更蘊含著“尊尊”“親親”的等級觀念與道德倫理,是維護社會穩定、實現“和而不同”的重要保障。

孔子一生致力於恢複周禮,對“禮”的重視達到了極致。他認為“克己複禮為仁”,將遵守禮儀規範視為實現“仁”的重要途徑。在日常生活中,孔子自身便是“禮”的踐行者:“入公門,鞠躬如也,如不容。立不中門,行不履閾。過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其言似不足者。攝齊升堂,鞠躬如也,屏氣似不息者。出,降一等,逞顏色,怡怡如也。沒階,趨進,翼如也。複其位,踧踖如也。”《論語?鄉黨》)從進入朝堂的步態、神色,到登上廳堂的姿態、氣息,再到離開時的言行舉止,孔子都嚴格遵循禮儀規範,將“禮”融入一舉一動之中。

對於弟子,孔子也始終強調“禮”的學習與實踐。他教導弟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要求弟子在言行舉止上符合“禮”的要求;當弟子宰我認為三年之喪過長,提出“期可已矣”時,孔子嚴厲批評他“不仁”,認為守喪之禮是對父母養育之恩的回報,是“禮”與“仁”的結合。在孔子看來,“禮”作為“文”的重要內容,不僅是個人修養的體現,更是社會秩序的基石。一個人隻有掌握並遵守“禮”的規範,才能在社會中立足;一個國家隻有恢複“禮”的秩序,才能實現長治久安。因此,孔子“文,莫吾猶人也”的表述,也包含著他對自己禮儀修養的自信——經過長期的學習與實踐,他對“禮”的理解與踐行已達到較高水準,能夠成為弟子與他人的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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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文”即道德修養:塑造君子人格的途徑

在春秋時期的“文”的內涵中,道德修養是其核心與靈魂。無論是典籍學識的學習,還是禮儀規範的踐行,最終的目的都是為了提升個人的道德修養,塑造“君子”人格。“君子”是春秋時期士大夫階層追求的理想人格典範,而“文”則是實現這一理想人格的重要途徑——通過學習典籍中的道德思想,人們能夠樹立正確的道德觀念;通過踐行禮儀規範,人們能夠將道德觀念轉化為實際行動,最終成長為“文質彬彬,然後君子”的理想人格。

孔子對“君子”的道德修養有著明確的要求,他提出“君子義以為上”“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君子坦蕩蕩”等一係列關於君子道德的論述,將“仁”“義”“禮”“智”“信”作為君子的核心品德。而這些品德的形成,離不開“文”的滋養。例如,學習《詩》能夠“興、觀、群、怨”,激發人們的情感共鳴,培養仁愛之心;學習《書》能夠了解先王的仁德之舉,樹立以民為本的政治理念;學習《禮》能夠規範自身言行,培養謙遜、恭敬的品德。可以說,“文”是君子道德修養的“源頭活水”,沒有“文”的滋養,君子的道德人格便如同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孔子一生都在追求君子人格的完善,他通過不斷學習“文”來提升自己的道德修養,同時也通過“文”的傳授,引導弟子們走向君子之路。他對弟子顏回的稱讚“賢哉,回也!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便是對顏回通過“文”的修養達到高尚道德境界的肯定。當孔子說“文,莫吾猶人也”時,他所表達的不僅是對自己典籍學識與禮儀修養的自信,更是對自己通過“文”的學習,在道德修養上已達到與其他君子相當水平的認知。但這種認知並非自滿,而是為他進一步追求“躬行君子”奠定了基礎——“文”的修養是“躬行”的前提,隻有具備了紮實的“文”的基礎,才能更好地踐行君子之道。

二、“躬行君子”:孔子對“行”的極致追求

如果說“文,莫吾猶人也”是孔子對自身“知”的修養的客觀判斷,那麼“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則是他對自身“行”的境界的謙遜自省。“躬行”,即親身實踐、身體力行,“躬行君子”便是將君子的道德理念、禮儀規範真正融入日常生活,在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中踐行君子之道,實現“知”與“行”的統一。在孔子的思想體係中,“行”遠比“知”更為重要,“文”的修養最終必須落到“躬行”之上,否則便隻是空洞的理論,無法真正實現“仁”的境界。

一)“躬行”是“文”的歸宿:從“知”到“行”的跨越

孔子始終強調“知”與“行”的統一,認為“文”的學習最終目的是為了指導“行”,“躬行”才是“文”的真正歸宿。他曾批評那些隻注重“文”的表麵形式,而不注重實踐的人,認為“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即使將《詩》背得滾瓜爛熟,若不能將其中的思想運用到治國理政、外交應對的實踐中,這樣的“文”也毫無用處。在孔子看來,“知”而不“行”,如同“學而不思則罔”,隻是徒有虛名,無法真正提升個人修養,更無法對社會產生積極影響。

孔子自身便是“知”與“行”統一的踐行者。他不僅深入學習古代典籍,掌握禮儀規範,更將這些“文”的修養切實融入到自己的日常生活與政治實踐中。在政治上,孔子曾擔任魯國的中都宰、司空、大司寇等職,在任期間,他推行“墮三都”的政策,試圖削弱大夫的勢力,恢複魯國國君的權威;他主張“為政以德”,強調統治者要以身作則,以道德教化來治理國家,而非依靠嚴刑峻法。雖然他的政治理想最終因魯國的政治環境而未能完全實現,但他始終堅守自己的政治理念,將“文”中的治國之道付諸實踐。

在日常生活中,孔子的一言一行都體現著“躬行”的精神。他對待長輩恭敬有禮,“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對待弟子平等友善,“有教無類”,耐心教導每一位弟子;對待他人寬容仁愛,“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即使在周遊列國、顛沛流離的艱難歲月中,他也始終堅守君子之道,“在陳絕糧,從者病,莫能興。子路慍見曰:‘君子亦有窮乎?’子曰:‘君子固窮,小人窮斯濫矣’”——在糧食斷絕、弟子們陷入困境時,孔子依然保持著君子的氣節,教導弟子們即使身處困境,也要堅守道德底線,不做違背道義之事。這種在困境中依然堅持“躬行”的精神,正是孔子對“行”的極致追求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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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認為,從“知”到“行”的跨越,是一個艱難卻至關重要的過程。“文”的修養可以通過學習來獲得,但“躬行君子”則需要日複一日的堅持與磨礪,需要在各種複雜的情境中不斷考驗自己、完善自己。因此,他坦誠“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並非否定自己的實踐,而是認識到“躬行”是一個永無止境的過程,即使自己已經付出了諸多努力,也仍有提升的空間。這種對“行”的謙遜態度,正是孔子能夠不斷進步、成為聖人的重要原因。

二)“躬行”的核心是“仁”:以行動踐行仁愛之道

在孔子的思想中,“躬行君子”的核心是踐行“仁”的理念,“仁”是君子道德的最高境界,也是“躬行”的根本目標。“仁”的內涵極為豐富,包括“愛人”“孝悌”“恭敬”“誠信”“寬容”等多個方麵,而這些都需要通過“躬行”來實現——隻有在具體的行動中關愛他人、孝敬父母、尊重他人、誠實守信,才能真正達到“仁”的境界。

“孝悌”是“仁”的基礎,也是孔子“躬行”的重要內容。他認為“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與”,主張子女要孝順父母,弟弟要友愛兄長。在日常生活中,孔子自身便以“孝”著稱,他不僅在物質上贍養父母,更注重在精神上關愛父母,“有事,弟子服其勞;有酒食,先生饌”,同時也尊重父母的意願,“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他還教導弟子,“孝”不僅是表麵的順從,更要“色難”——在侍奉父母時,要始終保持和顏悅色,這才是真正的“孝”。這種對“孝”的躬行,體現了孔子對“仁”的基礎的重視。

“愛人”是“仁”的核心,也是孔子“躬行”的重要體現。孔子主張“泛愛眾,而親仁”,要求人們不僅要關愛自己的親人,還要關愛身邊的人、天下的百姓。在周遊列國的過程中,孔子始終心懷天下蒼生,關注百姓的疾苦。他反對統治者橫征暴斂,主張“節用而愛人,使民以時”;他同情貧困的百姓,認為“丘也聞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即使在自己處境艱難時,他也不忘關心他人,例如在衛國時,他看到百姓生活困苦,便感歎“庶矣哉”,並提出“富之”“教之”的主張,希望統治者能夠讓百姓富裕起來,並對他們進行道德教化。

“誠信”是“仁”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孔子“躬行”的基本準則。孔子認為“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將誠信視為一個人立身處世的根本。在與人交往中,孔子始終堅守誠信原則,言行一致。他曾說“言必信,行必果”,強調自己說出的話一定要兌現,做出的承諾一定要實現。對待弟子,他坦誠相待,從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對待君主,他直言進諫,即使麵臨風險也不違背自己的良心。這種對誠信的躬行,讓孔子贏得了弟子與世人的尊重與信任。

孔子深知,踐行“仁”的理念並非易事,它需要在各種複雜的情境中做出正確的選擇,需要克服個人的私欲與惰性。因此,他坦誠自己在“躬行君子”方麵“未之有得”,這既是對“仁”的境界的敬畏,也是對自己不斷追求“仁”的鞭策。在他看來,“仁”的追求是一個終身的過程,“躬行君子”沒有終點,隻有不斷努力、不斷完善,才能無限接近這一理想境界。

三)“躬行”的難點在於堅持:在困境中堅守君子之道

“躬行君子”的艱難,不僅在於從“知”到“行”的跨越,更在於長期的堅持,尤其是在困境中依然能夠堅守君子之道。春秋時期,社會動蕩,戰亂頻繁,士大夫們常常麵臨著理想與現實的衝突、道義與利益的抉擇。在這樣的環境中,能夠始終堅持“躬行”君子之道,不為外界誘惑所動搖,不為艱難困苦所打倒,實屬不易。孔子一生的經曆,便是在困境中堅守“躬行”的典範。

孔子周遊列國十四年,期間曆經艱辛,多次陷入險境。在匡地,他因與陽虎相貌相似而被當地人圍困,“拘焉五日”,弟子們都感到恐懼,而孔子卻鎮定自若,說“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將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堅信自己肩負著傳承文化的使命,上天會保佑他;在宋國,司馬桓魋想要殺害孔子,孔子卻毫不畏懼,說“天生德於予,桓魋其如予何”,認為自己的道德是上天賦予的,桓魋無法傷害他;在陳蔡之間,孔子與弟子們斷絕糧食,弟子們大多病倒,子路甚至對孔子的理想產生了懷疑,而孔子卻依然堅持講授學問,與弟子們討論“仁”與“禮”的道理,鼓勵弟子們堅守君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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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些艱難的時刻,孔子本可以選擇妥協、退縮,甚至放棄自己的理想,以換取一時的安穩與利益。但他始終牢記“躬行君子”的追求,將君子的氣節與道德準則視為比生命更為重要的東西。他曾說“誌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表明自己為了實現“仁”的理想,即使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這種在困境中依然堅守“躬行”的精神,正是孔子“躬行君子”的真實寫照,也讓他的思想與人格更具感染力與影響力。

孔子深知,在順境中堅持“躬行”相對容易,而在逆境中堅守則難上加難。他自己在漫長的人生中,也經曆過迷茫、困惑與挫折,但他從未放棄對“躬行君子”的追求。因此,他坦誠“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實則是對“躬行”艱難性的深刻認知。這種認知並非自我否定,而是一種清醒的自我審視——他明白,“躬行”之路沒有終點,每一次在困境中的堅守都是對“君子之道”的進一步趨近,但永遠都有可以提升的空間。正如他曾說“學如不及,猶恐失之”,對待“躬行”,他同樣保持著這種敬畏與精進的態度,從不滿足於已有的成就,始終以更高的標準要求自己。

三、“文”與“躬行”的辯證關係:相輔相成的修養之路

孔子將“文,莫吾猶人也”與“躬行君子,則吾未之有得”並提,並非偶然。在他的思想體係中,“文”與“躬行”並非相互割裂的兩個部分,而是相輔相成、辯證統一的——“文”是“躬行”的基礎與指引,“躬行”是“文”的實踐與升華,二者共同構成了君子修養的完整路徑。理解這種辯證關係,是把握孔子思想精髓的關鍵。

一)“文”為“躬行”奠基:無“文”則“躬行”無方向

“文”作為典籍學識、禮儀規範與道德修養的綜合體現,為“躬行”提供了明確的方向與準則。沒有“文”的滋養與指引,“躬行”便如同在黑暗中摸索,容易陷入盲目與混亂,甚至偏離君子之道的正軌。

從典籍學識的角度來看,古代典籍中記載的先王之道、聖人訓誡,為“躬行”提供了思想依據。例如,《尚書》中記載的堯、舜、禹“仁民愛物”的治國理念,為孔子“為政以德”的政治實踐提供了方向;《詩經》中“民亦勞止,汔可小康”的民本思想,讓孔子在“躬行”中始終將百姓疾苦放在心上。如果沒有對這些典籍的學習,孔子便無法形成係統的道德與政治理念,其“躬行”也會失去思想支撐,淪為零散的行為片段,無法形成連貫的君子人格。

從禮儀規範的角度來看,“禮”為“躬行”提供了具體的行為準則。在日常交往中,“禮”規定了如何對待長輩、如何與朋友相處、如何應對君主,讓“躬行”有章可循。例如,“過位,色勃如也,足躩如也”的禮儀規範,讓孔子在朝堂之上的“躬行”既符合君臣之禮,又體現出對君主的尊重;“食不言,寢不語”的生活禮儀,讓他的日常行為始終保持著君子的嚴謹與端莊。若沒有“禮”的指引,“躬行”便會失去規範,可能出現言行失當、有失分寸的情況,無法體現君子的修養。

從道德修養的角度來看,“文”所蘊含的“仁”“義”“信”等道德觀念,為“躬行”提供了價值導向。孔子在“躬行”中始終以“仁”為核心,無論是“泛愛眾”的行為,還是“殺身成仁”的抉擇,都是對“仁”的道德觀念的踐行。如果沒有通過“文”的學習樹立“仁”的價值導向,他的“躬行”便可能失去道德準則,陷入功利主義的誤區,為了個人利益而違背君子之道。

孔子深知“文”對“躬行”的奠基作用,因此他一生都重視“文”的學習與傳播。他教導弟子“不學《禮》,無以立”,正是因為他明白,隻有掌握了“禮”這一“文”的重要內容,弟子們的“躬行”才能有正確的方向,才能在社會中立足,成為真正的君子。

二)“躬行”使“文”升華:無“躬行”則“文”為空談

如果說“文”是“躬行”的基礎,那麼“躬行”便是“文”的升華。“文”的價值隻有通過“躬行”才能得以實現,否則,即使掌握再多的典籍學識、禮儀規範,也隻是空洞的理論,無法真正內化為君子的人格與修養。

首先,“躬行”讓“文”的知識轉化為實踐智慧。學習《詩》《書》等典籍,能夠讓人獲得知識,但隻有通過“躬行”,才能將這些知識轉化為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例如,孔子通過學習《詩》掌握了豐富的外交辭令,但隻有在“使於四方”的實踐中,這些辭令才能真正發揮作用,幫助他完成外交使命。正如他批評“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的人,便是因為這些人隻停留在“文”的知識層麵,沒有通過“躬行”將知識轉化為實踐智慧,導致“文”的價值無法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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