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二兒子,當初為了爭家產,把方哥兒趕出來,結果他自己幾個月前為了驅鬼,在家裡燒東西,引起火災。”
“他自己被火場裡的煙嗆到,又被燒傷後背,赴黃泉去了。”
“有錢,但沒福氣花。”
王玉娥好奇地問:“他留下的家產咋辦?”
她暗忖:方哥兒能否從中分一些回來?
王俏兒說:“家產都被朱氏宗族給收走了。”
“我特意問大嫂,為何不幫方哥兒爭一爭?就算隻爭到幾畝田,也算是一塊大肥肉啊。”
“但大嫂搖頭,不肯爭,還讓我彆再提這事。”
王玉娥一聽,一琢磨,瞬間明白,韋春喜心虛,知道內情,不敢爭。
她輕輕歎氣,小聲說:“春喜還是太老實了,臉皮薄。”
“如果換作臉皮厚的,至少要爭一半家產。”
王老太嘟長嘴巴,說:“不爭也好,那朱氏宗族哪是省油的燈?”
“有些人凶巴巴,你和他爭財產,他就要你的命,不好惹。”
趙東陽拍打大腿,微笑道:“誰會嫌錢多?”
“不爭,確實吃虧。”
王老太表情無可奈何,雖然嘴上說不爭,爭不過,但其實心裡挺遺憾的。
她小聲問:“玉娥,依你看,方哥兒那家產還能爭回來嗎?”
那家產不僅是幾兩銀子那麼簡單,而是包括酒樓、當鋪、田地、宅院……
誰能不心動?
王玉娥暗忖:上官府打官司,如果把縣太爺那邊的關係疏通好,爭贏的希望很大,但也免不得惹上是非,恐怕“方哥兒是孽種”的罵名又要被翻出來,這麼一鬨,孩子心裡肯定難受。而且,朱氏宗族為財殺人的可能也不是沒有?
如果爭家產爭來殺身之禍,反而不劃算。
何況,方哥兒的身世不明不白,在彆人眼中,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
於是,王玉娥說:“既然春喜不願意爭,那就算了。”
她也不想惹麻煩。
王老太輕輕歎氣,不知該說啥好。
——
福馨公主、乖寶和元寶輪流抱睿寶,特彆稀罕這個奶香氣的“香餑餑”,順便嘰嘰喳喳地聊天。
三個姑娘都健談,聊京城和嶽縣的差彆。
王俏兒扭頭看一看,見孩子沒哭,便放心地讓她們去抱,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