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馨公主和乖寶都密切關注官府的動向。
傍晚,天色越來越昏暗,付二少奶奶和孩子們在庭院裡玩老鷹抓小雞,嘻嘻哈哈。
忽然,公主的護衛來回話,說:“易舉人上酒樓喝酒去了,尚未被抓。”
福馨公主一聽這話,十分失望,眼眸甚至凝聚出冷意,透出平時所沒有的鋒利。
乖寶比她更失望,甚至內心有火急火燎感,相當難受,暗忖:司徒知府,你要作死啊!抓捕易舉人,你就能平安無事,如此寶貴的機會,你為何偏偏不珍惜?
她氣得用右手握拳,捶打左手的掌心,搞不明白,彆人的榆木腦袋是咋長的?為啥連趨利避害的本能都沒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等公主的告狀信送到京城,恐怕司徒知府的官位要保不住,哎,咎由自取啊!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這時,福馨公主嚴肅地說:“清圓,匿名信的辦法不奏效,咱們隻能用另一個辦法。”
“必須伸張正義,懲惡揚善,不能眼睜睜看一個弱女子被欺辱。”
乖寶神情遺憾,點點頭,沒有阻止公主。
接下來,福馨公主寫幾封親筆信,派護衛送去京城。
與上次一樣,一封給皇帝,一封給皇後,一封給錦衣衛。
她寫明本地發生的冤案,寫洞州知府包庇罪人,引起民怨,懇請父皇派人來洞州,查辦糊塗官。
乖寶眼睜睜看著信被送出去。
福馨公主拉住她的手,安慰道:“清圓,我知道,你有報恩之心。”
“但是,這個糊塗知府,絕對不無辜。”
乖寶點點頭,輕聲說:“以前,我聽爹爹和娘親提過這個司徒知府,本來對他有點好感。沒想到,人是多麵的,他的陰暗麵如此可惡。”
福馨公主露出笑容,絲毫不糾結,說:“清圓,人會變的。”
“以前,我皇……”
她本來想說“皇兄”,但突然打住,喉嚨艱難地吞咽一下。
片刻之後,她的笑容消失殆儘,說:“我有個親戚,以前我很喜歡他,但後來,他變成我厭惡的模樣,變得品行不端,甚至失手殺人。”
“人一旦變壞,十匹馬也拉不回來。”
“隻能用國法家規去懲治。”
乖寶終於釋然,微笑道:“姐姐,我已經儘力了,也想通了。”
“反正,我已經替爹爹把報恩之事完成,彆人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不關我的事。”
“反正,恩怨兩清,我和爹爹都可以問心無愧。”
福馨公主抬起手,輕輕捏乖寶的臉蛋,也重新露出笑容,說:“清圓妹妹,咱們把該做的事都做了,接下來,等好消息就行。”
乖寶思量片刻,湊到公主耳邊,小聲說:“還有一件事,需要做。”
“必須想辦法安撫小桃仙,讓她耐心等一等,不要尋死。”
“如果死無對證,這案子就麻煩了。”
她做師爺學徒多年,深知證據的重要性。
福馨公主點頭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