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趙宣宣起床後,坐在銅鏡前梳理長發時,唐風年告訴她,說巧寶私藏的毛球已經處理掉了。
趙宣宣眉開眼笑,轉過身,好奇地問:“你怎麼勸她的?”
“確定巧寶這次沒陽奉陰違嗎?”
唐風年翹起嘴角,暗忖:小閨女不難哄。
他說:“我監督她,把貓毛埋樹底下了。”
趙宣宣一邊梳頭發,一邊讚同:“這是個好辦法。”
她終於擺脫一個煩惱,不用再擔心那團毛球裡長出虱子,進而蔓延到全家各個地方,甚至變成她的噩夢。
昨天,她真的為此事上火。
她又說:“風年,巧寶更聽你的話。有時候,她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唐風年挑眉,心中有些不同尋常的喜悅。
孩子的偏心,令他覺得有趣。
——
福馨公主、乖寶、王玉娥等人返程時,得知一個好消息。
魯大財主打死陳石頭一案,在錦衣衛的乾預下,終於結案。
收受賄賂、袒護魯大財主的縣令被抓,革職查辦,而魯大財主本人被查出更多違法之事,引起民憤,被判死罪,抄家。
當地百姓一提起此事,就哈哈大笑,說判得好。
福馨公主和乖寶也跟著高興。
故地重遊,不再是之前烏煙瘴氣,屍體遊街的淒慘景象,變成了安居樂業的太平景象。
福馨公主對乖寶說悄悄話:“清圓,如果咱倆當官,肯定不輸給彆人。”
乖寶豎起大拇指,格外讚同。
在護衛的保護下,她們在街上逛一逛,買些小禮物,準備帶回去送人。
進入臘月,街上很熱鬨,買賣興隆。
再加上此地距離京城已經不算遠,所以乖寶少了許多趕路麻煩的顧慮,儘量多買些禮物。
她能想象到,妹妹和祖母看禮物時,會有多麼開心。
另外,小丹丹、晨晨、郭湘喬、彭夫子、叢琳等人的禮物,她也沒忘記。
又過幾天,他們終於回到京城。
過了臘八節,學堂早就放假,巧寶正在給大橘貓和唐母畫畫,忽然聽見姐姐和爺爺奶奶回來了,她立馬把毛筆扔掉,興奮地跑出去迎接,撲到乖寶身上,緊緊抱住,委屈地控訴:“姐姐,你怎麼才回來?”
乖寶也摟緊她,笑道:“路太遠了呀,下次你和我一起回老家去,好不好?”
巧寶想一想,說:“娘親去,我就去。”
反之,如果趙宣宣不回老家,她也不回,猶如一條忠實的小尾巴。
乖寶哭笑不得,用下巴蹭一蹭她的腦袋,感覺妹妹香香的,暖暖的。
這時,趙東陽緩緩下了馬車,打嗬欠,睡眼惺忪。
他是一路睡過來的,忽然就到家了,感覺雲裡霧裡,而且此時還忍不住吃醋了,問:“巧寶,怎麼不抱爺爺呢?”
巧寶伸出小手,輕拍拍趙東陽的胳膊,意思是這樣就行了。
趙東陽手癢,故意捏她小臉,然後縮著脖子,哆哆嗦嗦,一路小跑,回內院去,免得站大門口吹冷風。
王玉娥和趙宣宣挽著胳膊,也回屋去,邊走邊聊,重點說王老太和王俏兒的情況。
聽說王老太身子骨沒有大礙,王俏兒又生了一個娃,家裡還買丫鬟伺候上了……趙宣宣十分驚喜,說:“俏兒居然舍得買丫鬟,可見做生意賺得多。”
王玉娥笑道:“俏兒說,趙理賺得比她多,不過她是管家婆。”
趙宣宣替王俏兒高興,接話:“夫妻兩個都靠譜,想不富,都難。表哥表嫂過得怎麼樣?洋洋念書念出名堂沒?”
一提到王猛、韋春喜和洋洋,王玉娥就歎氣,收斂笑容,說:“我坐馬車坐得有點頭暈,想吐,先去沐浴,等會兒再跟你細說。”
趙大貴和趙大旺負責搬行李,吭哧吭哧。
乖寶牽著巧寶回屋後,打開行囊,拿出禮物,然後到處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