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巧寶進宮之後,就東張西望,尋找昨天偶遇的冷宮妃子,但再也沒見到。
昨天那個活生生的女子,仿佛變成了一場夢,消失了,一點痕跡也沒留下。
春光明媚,老天爺笑容燦爛,禦花園百花齊放。
蜂飛蝶舞,從一朵花飛到另一朵花。
有些鮮花被人的手摘走,絲毫反抗也沒有。
有些花帶刺,把摘花人紮得“哎喲”一聲,流出鮮紅的血珠子。
……
——
上午,蘇父和蘇母來趙家串門子,找王玉娥和趙東陽聊天,順便帶來自家種的菜,還有一隻活生生的大肥鵝。
王玉娥跟蘇母客氣一番。
蘇母笑道:“自家種的菜吃不完,我又不好意思拿出去賣。”
“萬一被彆人看見了,說閒話,恐怕連累女兒和女婿沒麵子。”
她有兩個好女婿,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另一個是現任錦衣衛指揮使歐陽凱。
王玉娥笑道:“等會兒,我拿小魚乾給你,回去炒著吃。”
蘇母擺手,說:“王姐姐,你上次給了好多,我還沒吃完。”
“你家私塾的學童多,正好需要很多菜,以後我天天派人送菜過來。”
“免得把菜浪費了。”
她把趙家當成最親近的親友,甚至比女兒的婆家更親近。
王玉娥沒再拒絕,熱情地招呼蘇母吃點心,聊些趣事,高高興興。
趙東陽腿腳上的傷痊愈了,重新走路的感覺好極了。
他跟蘇父說說笑笑,一起出門去街上逛。
趙大貴、趙大旺和肖畫戟的傷也好了,一路跟隨趙東陽,去街上玩。
天氣轉暖,街上變得更加熱鬨,衣裳也變得鮮豔。
蘇父出於本身的習慣,一看見紙紮鋪,就忍不住多瞧幾眼,默默評判,究竟是自己的手藝更好,還是彆人的手藝更好?
雖然他享福多年,但刻在骨子裡的習慣還是改不了。
趙東陽拉他去茶樓,聽說書先生講故事。
這位說書先生的本事不小,吸引幾十個人坐在這裡,聽他談古論今。
生意太好,負責擦桌、上茶的店小二忙忙碌碌,幾乎忙得飛起來,雙腳像會輕功一樣,笑得合不攏嘴。
茶樓掌櫃坐在櫃台後麵打算盤,算賬。眼裡有錢,心裡也有錢。
說書先生在講三國時打仗的故事,講草船借箭。
許多壯漢聽得兩眼放光,滿臉崇拜。
趙東陽和蘇父一邊聽,一邊說悄悄話,都笑眯眯。
趙東陽突然嘴饞,打開錢袋,拿一塊碎銀子給肖畫戟,打發他去街上買零嘴來吃。
肖畫戟跑出去一會兒,伴隨外麵一陣騷亂,他兩手空空地跑回來,啥也沒買,反而一臉驚駭,說:“老爺,剛才有幾個官兵騎著馬,在街上狂奔,朝皇宮的方向去了。”
“好像有十萬火急的事,有個人挑著兩籮筐果子,直接被撞翻,果子滾得滿地都是。”
“那騎馬的官兵一路高喊:擋路者,殺無赦。”
“嚇死人。”
蘇父膽子小,聽得目瞪口呆。
趙東陽也大吃一驚,問:“為了啥事啊?”
肖畫戟被嚇得驚魂未定,雙眼睜大,懵懂地搖頭。
這時,茶館裡的其他人也聽到消息,開始議論紛紛。
趙東陽和蘇父轉頭,聽彆人怎麼說。
“哎喲,擋路者,殺無赦!那官兵好大的口氣。”
“俺頭一次見!”
“依老夫看,可能是哪裡起了戰亂,或者有反賊。”
“打仗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