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怕韋春喜冤枉妞妞,畢竟這不是小事。如果因為冤枉而毀了名聲,恐怕妞妞一輩子都毀了,以後幾十年都要遭彆人嘲笑。
韋春喜惡狠狠地瞪著妞妞,手很癢,又去揪妞妞的耳朵,逼問:“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說清楚。”
“再過幾個月,等肚子鼓起來了,怎麼辦?”
妞妞哭得尖叫,撕心裂肺。
王玉娥受不了這個狀況,把韋春喜拉開,勸道:“好好說話。”
“你又打又罵,孩子嚇怕了,還怎麼敢說實話?”
畢竟家醜不外揚,王玉娥比較理智,為了儘量保住妞妞的名聲,她轉頭吩咐:“乖寶,居逸,你們帶順哥兒出去玩。”
乖寶和李居逸對視一眼,心有靈犀一點通,爽快答應,往外麵走去。
順哥兒膽子小,一走遠就哭叫。
乖寶和李居逸隻能停下腳步,帶他在鋪子前麵玩。
另一邊,王玉娥又擔心左鄰右舍聽見,怕傳出閒話,所以帶妞妞去臥房問話。
韋春喜滿肚子火氣,氣勢洶洶地跟過去。
左問右問,妞妞就是不肯說,情緒激動。
韋春喜罵她偷人,她用雙手捂住耳朵,哭著辯解:“沒有,我沒有!”
王玉娥乾脆把韋春喜推到門外,說:“你去外麵坐著,彆幫倒忙。”
“交給我和俏兒管。”
韋春喜氣得心口起伏,左右手輪流抹眼淚,生氣,又難過。
原本,她對兒女都寄予厚望,指望妞妞攀高枝,嫁到富貴人家去做少奶奶。可是,眼下出了這檔子事,攀高枝的希望幾乎化為泡影。
站在臥房的門簾外麵,她咬牙切齒地嘀咕:“忒不爭氣,好的不學,學壞的。”
兩個妹妹曾經給她造成的陰影,又卷土重來。陰曹地府的寒氣似乎從她的腳底板鑽進心裡,她打個哆嗦,如墜寒潭。
忽然,她聞到酒氣,轉頭看見王猛正在喝酒消愁。
她氣呼呼地走過去,埋怨:“孩子爹,你不幫忙就算了,還在這裡浪費酒。”
王猛臉色陰沉,反駁:“就憑你那大嗓門,剛才鬨得左鄰右舍都聽見了。”
“我能幫什麼忙,去把彆人耳朵堵上嗎?”
夫妻倆互相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