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居逸回到後院,對乖寶說:“情況不樂觀。”
“明天我去凶案現場,看看是否有遺漏的線索……”
乖寶說:“明天我喬裝打扮,和你一起去瞧瞧。”
沐浴、上床之後,兩人都睡不著,在被窩裡交流已知的線索。
李居逸說:“第一樁滅門案,是一家五口,一對夫妻,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家主姓丁,是看病的大夫。”
“第二樁,是一家三口,開紙紮鋪,一對夫妻和一個三歲女兒,姓趙。”
“第三樁,是一家六口,姓楊,賣酒的,祖孫三代人,祖父母,加上父母,加上一雙兒女。”
“三家相隔很遠,沒有共同的仇家。”
乖寶想一想,說:“凶徒膽子很大。”
“刑名師爺和捕快發現之前有類似的案子嗎?”
李居逸搖頭,歎氣,道:“我問過了,他們說前兩年很太平,這個月突然發生這種事。”
乖寶眸光冷靜,輕聲說:“前兩年太平……我懷疑,這夥凶手是從外地流竄過來的。”
“因為行凶的人一般有一個逐漸變化的過程,從一般凶殘變成極端凶殘,變本加厲。”
“如果這夥極端凶殘的歹徒一直潛伏在本地,之前不可能忍耐得那麼好。”
李居逸一聽,腦中靈光一閃,立馬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右手重重地拍打被子,說:“對!關上城門,嚴查外地人。”
不過,他的辦案經驗顯然比不上乖寶豐富。
乖寶畢竟做過多年師爺學徒,立馬找到他的漏洞,說:“不一定是外地人,也可能是近期才歸來的遊子。”
“除了查人,咱們還要派官差給外地官府送信函,詢問他們那裡是否發生過這種特彆針對女子的滅門血案?”
“案子的時間限製在這兩三年之間。”
李居逸讚同,又問:“現在就去關城門嗎?彆讓歹徒逃了!”
乖寶說:“行!等天亮之後,挨家挨戶搜查,進行人口登記。”
“這三樁慘案都發生在城內,歹徒很可能就在城內。”
李居逸立馬掀開被子,下床穿鞋,披上外衫,風風火火地開門往外跑。
乖寶淡定地坐起來,打個嗬欠,暗忖:夫君頭一次當官,還不太穩重。
然後,她開始思索,明天的人口大排查,該如何進行?
必須快快的,畢竟城裡人多,個個都急著養家糊口。如果官府做事慢吞吞,給百姓造成巨大麻煩,恐怕他們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