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俏兒也告辭離開。
王玉娥為人大方,又親自送一些糕點給李大夫和李大娘。
李大娘受寵若驚,拉住王玉娥的手,留她坐下,喝茶聊天。
李大娘笑著說:“上次乖寶對我說,她要辦個嶽縣最大的女子學堂,讓我去當夫子。”
“哎喲,我這幾天做夢都忍不住笑醒。”
當初,乖寶是她親手接生的小娃娃。在感情上,有些與眾不同的親近。
王玉娥說:“她也讓我去當夫子,教彆人認蘑菇。”
“我說:這女子學堂是不是啥都教?”
“乖寶說:是啊!要辦得比男子學堂更有趣。”
“她說男子念書的學堂隻教四書五經,教出來許多書呆子。”
李大娘一邊吃糕點,一邊笑,說:“乖寶在京城長大,就是不一樣。”
王玉娥心裡驕傲,嘴上謙虛,笑道:“她不這麼想,她總說自己是嶽縣人,全家人的根在這裡。”
“她盼著嶽縣越變越好,所以才打算辦女子學堂。”
李大娘特彆感動,說:“哎喲,咱們的好乖寶,這孩子生來就是來報恩的。”
“我接生過這麼多孩子,誰也比不上她。”
元寶恰好聽見這話。
當初,她也是李大娘親手接生的孩子。
不過,此時此刻,她一點也沒嫉妒乖寶,而且她正在琢磨彆的事。
她暗忖:外公外婆做的八珍糕挺好吃,等下次我去外公家玩,親手學做一些糕點。可是,要怎麼順理成章地送給他嘗嘗呢?
她腦海裡的他,就是羅無憂。
很神奇,她一有空就忍不住想起他。白天,他時常闖入她的腦海,掀起無數波瀾。夜裡,他甚至闖進她的夢裡。
昨天,她懷疑自己得了相思病,於是悄悄翻醫書。
醫書上寫得不詳細,於是她又找李大夫打聽這個病。
李大夫感到好笑,說:“相思病啊,就是吃飽了撐著,飽暖思淫欲。”
“得這病的人,要麼太癡,要麼太好色。”
當時,元寶一聽這話,臉紅得像著火,像做賊一樣,生怕暴露自己,暗忖:這個病好像不正經,說出來丟人……哎呀!我怎麼可能好色?
李大夫偏偏好奇地追問:“誰得相思病了?思念誰?”
元寶含糊其辭:“沒誰,我恰好在醫書上看到這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