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重新回到堂屋時,任武的身影已經不在這裡。
趙宣宣笑道:“小任師傅告辭回家去了,我猜他肯定急著跟家人團聚,所以沒挽留他。”
她一邊說,一邊觀察雙姐兒的細微表情,有點試探的意思。畢竟,上次雙姐兒把一見鐘情的事鬨得挺大,趙宣宣印象深刻。
這會子,雙姐兒沒表現異常,爽快來桌旁坐下,慢慢填飽肚子,拿筷子的動作很優雅。
巧寶坐桌子的另一側,單手托腮,看她吃。
趙宣宣眼見雙姐兒穿巧寶的衣裳,明顯不合身,鬆鬆垮垮,衣袖太長,便主動伸出手,幫她把衣袖往上紮兩圈。
雙姐兒嘴甜:“宣姨姨真好,像我娘親一樣好。”
趙宣宣溢出笑聲,說:“在我眼裡,你也和巧寶一樣好。”
“還想吃什麼?”
雙姐兒搖頭,說:“挺合我胃口的,吃飽就去睡一覺。趕路時,馬車搖搖晃晃,坐久了就昏昏欲睡,不太清醒。”
趙宣宣和巧寶都順著她的意思,沒唱反調。
而且,在趙宣宣的安排下,加上白娘子和白家齊的協助,雙姐兒帶來的丫鬟小蓮和護衛們都在趙家安頓好了。
唐風年在忙公事,沒急著在客人麵前露麵。
唐母發現家裡突然多了幾個不熟的人,很不習慣,乾脆帶貓貓躲臥房裡,心緒不寧,偶爾還透過窗戶偷看外麵庭院的動靜,模樣鬼鬼祟祟,還透著類似孩子氣的天真。
她記性不好,這次重新見到雙姐兒,又感覺不認識了。
趙宣宣和巧寶的注意力都放在雙姐兒身上,說說笑笑,暫時沒發現唐母的異常。
幾個女幫工湊在廚房裡吃小點心,順便嘰嘰喳喳。
“這個小客人一來,比來十個更熱鬨。”
“可不是嗎?我幫她倒水進浴桶裡,她給我賞錢,出手大方。”
“哎呀!你運氣真好,我最喜歡這種愛打賞的貴客。”
“自從趙老爺和趙夫人回老家之後,這院子裡難得這麼熱鬨。”
……
——
等雙姐兒吃飽喝足,去床上休息時,巧寶去書房作畫。
她以前在宮裡做公主伴讀時,學琴棋書畫,夫子都是名家。
以前她懶,經常畫畫隻畫一半,然後把畫紙扔抽屜裡,轉頭就忘了。
這幾天之所以變勤快,是為了用畫卷去裝飾新書院,畢竟買畫太貴。自己畫,能省錢。她身為書院院長,連錢的事也要操心。對她而言,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顧全大局。
由於新書院的名字是巾幗不讓須眉書院,收的又都是女弟子,所以她專門挑選那些出名的奇女子,用畫筆呈現。
比如補天的女媧,比如奔月的嫦娥,比如教百姓養蠶紡織的嫘祖……
巧寶有私心,把女媧的臉畫得像趙宣宣,因為在那些傳說中的奇女子之中,她最喜歡女媧。
趙宣宣清閒,走過來欣賞小閨女的畫作,反而沒發現那些畫裡多多少少有自己的影子。
她毫不吝嗇地點評:“不僅畫得美,而且有神韻。”
巧寶頓時飄飄然,在無形中翹起小尾巴,說:“娘親,你猜,我為什麼畫這麼好?”
趙宣宣笑一笑,暗忖:臉皮厚的小閨女!
她又想一想,回答:“天賦,腦中靈光,加上熟能生巧。”
巧寶不假思索地說:“猜錯了,娘親再猜。”
趙宣宣換個思路,說:“是不是發現一本畫冊?照著畫冊模仿的?”
巧寶還是果斷搖頭,笑得像偷吃小魚乾的貓咪。
趙宣宣再思量片刻,盯著畫卷看,突然腦中靈光一閃,說:“這女媧有點像乖寶,你借此想念姐姐,對不對?”
“明天派人送兩幅畫去老家。”
巧寶一本正經地說:“我畫的是娘親,不是姐姐,娘親怎麼看不出來?”
彆人總是說趙宣宣與乖寶長得像,但在巧寶眼裡,娘親是娘親,姐姐是姐姐,她能輕而易舉地區分她們。
此時,趙宣宣大吃一驚,再仔細看看,心生感動。
巧寶抓著毛筆,蘸墨水,說:“再畫一幅像祖母的。”
家人就是她現成的作畫靈感,取之不竭,用之不儘。
趙宣宣變安靜,不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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