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源頭買,避免被彆人賺差價。”
雙姐兒插話:“我們今天就想買。”
趙宣宣笑道:“兩個急性子。”
唐風年做事有條有理,問:“原石有很大塊的,把原石買來之後,放哪裡去開鑿?”
巧寶腦中靈光一閃,說:“放書院那邊去,那裡沒什麼閒雜人等,又寬敞。”
“小任師傅,你是否願意負責開鑿玉石?”
任武爽快點頭,絲毫沒猶豫。
但雙姐兒果斷搖頭,左手捏右手,說:“不行!咱們的書院裡住女弟子,小任師傅開鑿玉石肯定不分晝夜,住那裡不合適。”
她已經想到男女之防,然而卻是防外人,不防自己。
巧寶想一想,也覺得不合適,立馬另想辦法,說:“那就去男子書院那邊,反正離得近。”
趙宣宣覺得不妥,說:“男子書院那邊有東緝事廠的杜公公在監督。據莊師爺說,那杜公公不是良善之輩,特彆貪婪。如果你們運氣好,在玉石裡開出好玉,又被他看見,恐怕他要據為己有。”
“如果你們不給他,他就要往京城告黑狀。”
雙姐兒嘟嘴,說:“我最討厭東緝事廠。”
趙宣宣心裡已有主意,說:“巧寶,你阿青舅舅在這邊有個宅院,平時閒置,可以安排小任師傅去那裡開鑿、住宿。”
“小任師傅覺得怎麼樣?”
任武脾氣好,再加上對他們的信任,所以絲毫不搖頭。
巧寶、雙姐兒和任武又湊一起商量,如果從玉石獲利,該如何分配。
巧寶和雙姐兒對視片刻,又咬耳朵、說悄悄話,然後大大方方地表示,自己收回買玉石的成本就行,如果獲利,都歸任武所有。如果賠本,不需要任武負責。
任武明白,她們是在幫助自己,心裡的感動頓時如同一股子暖流,湧到眼睛裡。
他點點頭,喉嚨仿佛被堵塞,說不出話來,心裡想著,將來要如何報答她們……
巧寶和雙姐兒相視一笑,輕輕鬆鬆,因為買幾塊原石的錢對她們而言,不算什麼大事。能幫到朋友,她們高高興興。
趙宣宣和唐風年都不是斤斤計較的人,沒有反對。
這時,女幫工提醒他們,是不是該上菜了?
任武留下來吃午飯,內心沉甸甸,思緒萬千。
——
京城,蘇府,宅子大,人卻不多。
不過,今天郭湘喬來做客,她消息靈通,又不拘小節,說話風趣。
上次,蘇母對蘇燦燦說自己聽到關於霍飛被貶官的閒話,其實就是從郭湘喬嘴裡聽說的。
郭湘喬跟叢琳和黃丹丹母女倆關係好,叢琳又常年借住在蘇家,所以郭湘喬常來這裡玩,每次都帶些禮物,從不打空手來。
再加上老鄉的關係,蘇母也喜歡郭湘喬,每次都熱情招待。
蘇母問:“你姐姐跟霍大人一起離京嗎?”
郭湘喬一邊嗑瓜子,一邊笑道:“可不是嗎?雖然我們都舍不得跟姐姐分隔兩地,但我姐那人最愛吃姐夫的醋,肯定要跟著去,避免姐夫被狐狸精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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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們一聽這話,都掩嘴偷笑。
有個丫鬟心想:郭二姑娘這張嘴,真是葷素不忌,比唱戲的更敢說,而且她又不嫁人,真是與眾不同。
蘇母問:“小孩子也跟著去嗎?”
郭湘喬說:“外甥和外甥女不去,他們留在這邊的學堂念書,歸我爹娘照顧。”
蘇母歎氣,說:“霍大人夫婦和孩子分隔兩地,肯定牽腸掛肚。”
她感同身受,因為隔著宮門,她和女兒榮榮也總是分離,很難團聚。
郭湘喬卻不太在意,依然笑容滿麵,說:“我姐的孩子跟我可親近了,有我帶他們玩,他們肯定不去想那一對總是吵架的爹娘。”
蘇母微笑,心裡不怎麼讚同,但嘴上沒反駁。
這時,另一間屋裡的奶娃娃突然哇哇大哭。
郭湘喬吃驚,問:“咦?哪來的孩子?”
蘇母尷尬地笑,不敢說這孩子是蘇燦燦救回來的罪犯之子,敷衍道:“撿來的娃娃,跟咱家有緣分,就當積德行善。”
說完,她吩咐奶娘把孩子抱過來見客。
郭湘喬喜歡孩子,親手抱一抱,哄一哄,還摘下腰間懸掛的玉佩,給孩子做見麵禮。
她好奇地打量奶娃娃,奶娃娃睜著濕漉漉的大眼睛,也好奇地盯著她看。
郭湘喬“噗嗤”一笑,說:“蘇嬸子,瞧他這麼有趣,我也想撿個孩子來養,將來給我養老,免得我娘總在我耳邊囉嗦。”
蘇母哭笑不得,說:“有些孩子能養好,有些養不熟,反正你侄子、外甥有一大堆,何愁養老的事?”
黃丹丹出自真心,笑道:“將來,我也給郭二姨養老。”
郭湘喬笑得眉眼彎彎,說:“好孩子,沒白疼你。”
以前她恣意瀟灑,整天像男子一樣吃喝玩樂,但這幾年,眼看家裡的侄兒、外甥長成翩翩少年,侄女和外甥女變得亭亭玉立,而且大些的孩子快要成親了,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不再年輕。
爹娘已經白發蒼蒼,而她還從爹娘手裡拿零花錢,吃喝玩樂,花錢如流水……
突然之間,心生愧疚,不那麼心安理得……
雖然她也在晨晨開的私塾裡做女夫子,賺一份束修,但那點錢顯然不夠她花銷。
養老這個問題擺在她麵前,她雖然當成玩笑話坦坦蕩蕩地說出來,但心裡的沉甸甸隻有她自己清楚。
因為她也開始長白頭發了,拔掉一根,又發現另一根……
——
黃丹丹給乖寶寫信時,把郭湘喬的變化也寫在信上,還有身邊許多人的變化,還有自己被提親的事。
對於親事,她不僅不期待,反而有些恐懼,期待從小到大的玩伴——乖寶給她一些真心的建議。
厚厚一封信,不及她心事的千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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