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阿緣習慣了,沒生氣,好脾氣地笑問:“將來,你想找什麼樣的夫婿?”
馮知恩毫不猶豫地說:“當然要做官的。”
阿緣驚訝地挑眉,忽然啞口無言。
阿緣雖然聰明,但對人心險惡了解得還是不夠深。
她不知道的是——雖然馮知恩嘴上吹牛皮,但心裡卻想把那個“小師爺”搶過來,變成自己的夫婿。
某些陰暗,尚未暴露於陽光下。
——
送走七寶之後,王俏兒來到自家鋪子裡,與阿金嫂聊自己的搬家打算。
阿金嫂歡喜,齙牙都開始釋放天性,脫離嘴唇的掌控,幾乎舉雙手讚成,說:“你去洞州賣烤鴨,我幫你看管這個鋪子,就相當於你開兩家鋪子!”
“哎呀!變成大財主了!”
她伸雙手去揉搓王俏兒的臉頰。
兩人關係好,這種打打鬨鬨顯得自然而然。
王俏兒咯咯笑,謙虛幾句:“你又不是不知道,賣烤鴨多累啊!哪有這麼累的大財主?”
阿金嫂一想到自己因此得便宜,就刻意賣王俏兒麵子,說:“確實是這樣,咱倆都不容易。”
鬨夠之後,王俏兒與她商量,以後這個鋪子如何分紅?
王俏兒厚道,考慮到兩家的交情,不打算占阿金嫂便宜。
阿金嫂明白這個鋪子是王俏兒的,自己沒資格霸道,所以態度比較軟。
儘管如此,但兩人還是商量了半天,才達成契約。
後來,阿金嫂嘴巴不嚴,忍不住把自己的喜事說給熟人聽。
一傳十,十傳百……
不久後,韋春喜聽說此事,恨得牙癢癢,對王猛發脾氣:“瞧你那個好妹妹,總是偏幫外人!”
王猛往嘴裡扒飯,滿頭霧水,疑惑不解,含糊地問:“又出啥事了?”
韋春喜目露凶光,十分不服氣,說:“她要去洞州賣烤鴨,就故意把鋪子交給阿金嫂那個大齙牙!”
“故意讓大齙牙和我繼續搶生意!不安好心!故意讓我沒好日子過!”
“她把大齙牙當親戚,把咱們當仇人呢!”
王猛扒飯的動作突然暫停,眼睛瞪得如同牛眼睛,因為“洞州”牽扯出他的陳年往事。
曾經,他的夢想就是去洞州賣米粉,甚至把洞州視為發財的天堂。
然而,由於當時他在洞州沒有靠山,被收保護費的壞蛋欺負,導致賠本、丟臉。
如今,親戚在洞州做知府,俏兒也要去洞州,他終於有靠山。
於是,一個東山再起的念頭在他的腦海裡迸射出火花。
韋春喜見他發呆,以為他不相信,於是雙手叉腰,加大嗓門,更加信誓旦旦地說:“你要是不信,你親自去問俏兒!看看她能吐出什麼象牙來?”
王猛突然把飯碗重重地擱下,碗底撞桌子,“砰”一聲響,他一本正經地說:“跟俏兒沒關係,我想去洞州做米粉生意。”
這下子輪到韋春喜驚呆了,不愉快的回憶突然湧上來。
她乾脆利落地說:“孩子爹,你不是做生意的料!彆瞎折騰!”
王猛搖搖手,內心十分堅定,眉飛色舞地說:“你沒去過洞州,不知道那邊的情況。”
“在那裡,最發財的生意就是擺米粉攤,不是賣烤鴨。”
韋春喜肚子裡有火氣,撇嘴,說:“你當初把本錢賠光光,賣的不就是米粉嗎?”
王猛頭腦發熱,反駁:“那時候,我是被壞蛋欺負,被砸了鍋,所以才賠本。”
“如今有乖寶護著我,我還怕啥?說不定一個月就能賺十兩銀子,這可不是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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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春喜的眼睛眨巴眨巴,盯著他,對他的話是一個字也不信,當他說夢話。
她說:“去洞州,你哪有鋪子?乖寶答應給你買鋪子嗎?”
王猛咧嘴笑,說:“不用鋪子,直接在路邊擺攤就行,賣米粉,可容易了!就像當初俏兒賣米豆腐那樣!”
“我跟你說,洞州人一天三頓都愛吃米粉,那生意,彆提多紅火!”
他眼睛放光,如同看見一座銅板堆成的山,看見聚寶盆……
韋春喜撅嘴,信不過他的生意經,說:“擺攤的苦,我嘗過了,哪有鋪子好?”
“擺個攤,還要擔心老天爺刮風下雨。你要去擺攤,你自己去,我可不去!”
王猛端起大碗,繼續吃飯,嘿嘿笑,說:“反正我自己有本錢,我自己去也行!”
“到時候,我比你賺得多,你可彆眼紅我。”
韋春喜翻個大白眼,見不得他得瑟,預感到他十有八九又要賠本,於是提前用言語潑他冷水:“發財要看命,你天生沒那個命!乾脆老老實實待家裡!”
王猛當她放屁,不服氣,用鼻孔哼哼兩聲,胸有成竹地說:“你之所以賺錢,是因為姑母借鋪子給你,不收你租金。”
“你自己算一算,扣去租金之後,你還賺多少?少在我麵前擺財神爺的譜!”
“等到月底,我就去乾坤銀樓辭工,然後去洞州賺大錢!”
韋春喜有點心虛,臉色難看,暫時無話可說。
夫妻倆互相翻臉。
不過,韋春喜還有一個殺手鐧,那就是等王玉安趕牛車進城,來送東西時,她向王玉安告狀。
王玉安一聽,也想起王猛做生意賠本的往事,不讚成王猛再去洞州折騰,讓他老老實實乾守夜的活兒。
王猛如同一個喝醉酒的酒鬼,不聽任何勸告。
王玉安歎氣,眼神滄桑,充滿憂慮,心想:日子過得好一點,敗家子就出來了。偏偏我說話沒份量,誰也不聽我的。如果妹妹玉娥在這裡,就好了。
為了錢財,各打各的算盤,各有各的方向。
與此同時,王洋和梅家兄弟剛回嶽縣不久,就合夥煉丹,打算賣金丹發財。
王洋甚至連家都懶得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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