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偏執學弟的千萬次心動!
支有雲啥事也沒有,就摔著了腿,第二天腿青了一大塊,行動有些不便,昨天看起來那麼嚴重都是因為喝得太醉了,人都清醒不來了,看起來才那麼嚇人。
支楚月守了他一夜,看見他醒過來了,還樂滋滋地喊她,她不想理他,轉頭上樓睡覺去了。
一覺睡醒已經下午一點了,支楚月爬起來給做了飯,發現支有雲自己撐著腿坐到了客廳,支楚月睨了他一眼“痛不痛?”
“不是很痛。”支有雲頓了頓,“過兩天就好了。”
支楚月給他盛飯,沒好氣地把碗推過去“痛不死你。摔了幾次也不知道長記性。”
支有雲嘿嘿一笑,也不反駁,端起碗就吃起來“你不說你要回去?收拾收拾坐車出去都晚了。”
“我怎麼出去?你看看你這樣,我怎麼出去?你要麼就後天和我一塊回去。”
“算了算了。”支有雲擺了擺手,“你自個回去,我一個人可以。”
“煩死你了,彆說了,我說後天回去就後天回去。”支楚月難得對支有雲擺出臉色,支有雲不敢吭聲了。
過了半會才說“要不,咱們初四回去?”
一副討好的樣子,小幅度地笑著。
支楚月悶悶地瞪了他一眼“隨便你,反正我說的話你又不會聽。”
支有雲扒拉了幾口飯,嚴肅地說“真的不了。怕了,摔下去那會真以為自己完事了,幸虧後邊跟著有人,要不然就真的完了。”
他劫後餘生地舒了口氣“這下是真的怕了,以後晚上都不喝酒了。”
支楚月沒搭理他,過了半響才開口警告他“再喝,不讓你回家了。”
支有雲笑眯眯地,明白這件事是過去了,吃著飯就覺得更香了。
吃完飯支楚月給支有雲上藥,支有雲又用那種憐愛仁慈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她,支楚月收好東西一抬頭就看見他那樣深的眼神,不知道他又在想什麼。
那種眼神和之前說她長那麼大了眼神很相似,都淡淡地透出一些哀楚來。
支楚月給他安置好,爬上屋頂給林哲打了個電話,打了好幾次,電話裡頭那個冰冷的女聲都在提醒她抱歉,你所撥打的電話無法接通。
支楚月迷惑又失神地盯著手機屏幕許久,最後放棄了,斟酌詞句給他發了個信息“今天不回去了,彆等我,我爸昨天半夜摔著了,我明天再回去。”
說不失落是假的,支楚月待在屋頂眼睛失焦地盯著前方,高高低低的屋子籠罩在傍晚的金色光澤裡,不斷有人路過投落人間的那片陽光,在地麵上留下深色輪廓的影子。
支楚月歎了口氣,走下樓去,她收拾收拾東西,帶上錢包去街上了。走在擁擠的人潮中,聽著雜亂的背景音,心底那份失落才不會那麼明顯。
支楚月抬起頭,天都黑了,街上五彩斑斕的燈牌籠起一個明亮的世界,星星點點的光落下來,落在人的臉龐、衣裳上,連冷風透過人群都變得柔和起來,周圍都是熱鬨的、溫暖的。
支楚月走在街上,忽然手機就響了,拿起來是林哲,她微微笑了笑,繼而鋪天蓋地的失落又卷土重來,重重地砸在她心上。
原來度日如年是真的存在的,明明隻差了半天,卻產生了一種難以釋懷的難過。
她接起來,穩了穩情緒“喂,林哲。”
那頭的林哲頓了頓,聲音陡然低下來“支楚月,你怎麼了?哭了?”
“沒有啊。”支楚月低著頭捏了捏鼻子,“我在街上,好冷,吹得我鼻子不舒服才會這樣的。”
“彆騙我。”
他的呼吸有點重,支楚月仿佛感覺到他的低壓瞬間朝她撲過來,而她回過神來,才聽見那頭沉默了,而背景是雜亂的人聲,他就像是穿行在人潮中,那忽遠忽近的呼吸聲,就像他踏著腳步朝她真切地走來一樣。
支楚月低笑了一聲,終究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