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偏執學弟的千萬次心動!
支楚月去拉林哲的手,發現在這種躁動著溫熱的天氣,他的手已經冰得不能直接握住了,太冷了,支楚月愣愣地想著,不由得又擔心,他在想什麼。
吻得情意綿綿的兩個人終於鬆開了彼此,他們回過頭來,支楚月就對上了一雙濕漉漉的杏眼,慘白的皮膚上,唯有那水潤的嘴唇是最後一縷紅。
那是宋稔新和許知遠。
是林哲的好朋友宋稔新和許知遠。
四人觸不及防對上眼,彼此都流露些不知所措來,宋稔新臉色唰地變白了,他眼睛本來就很紅腫,不知道是因為被親得還是哭的,隻是怎麼看怎麼彆扭。
他沒有什麼精神勁兒,這會被嚇到也就隻能被還算冷靜的許知遠護到身後,林哲的無措震驚隱隱轉化為一種更深層的憤怒和悔恨。
腦海裡回閃過許多畫麵,一切都有跡可尋。
可是他從來沒想過另一個層麵,更沒想過兩人會做這樣親密的事情。
巨大的驚愕衝擊著他,軟化了憤怒,變得難過悲痛起來。
他有一瞬間甚至不知道怎麼抬頭去麵對和自己從小長大的宋稔新,不知道怎麼麵對和自己已經成為感情至深兄弟的許知遠。
支楚月拉著他,喊著他,環住他,源源不斷地用溫暖環抱他,才讓他冷靜了不少。
“你先回去,我一個人和他談會。”許知遠低著頭對宋稔新說,拉了拉他的外套,“彆擔心,沒什麼事。”
宋稔新一步三回頭地看著他們,無聲地對許知遠說“彆打架。”
“知道了。”許知遠笑著回他。
許知遠身材欣長,哪怕規矩得穿著校服褲,一雙長腿在視覺上卻也絲毫不打折扣,他麵相偏冷,和林哲截然不同,嘴唇很薄,顯出些刻薄來。
他一過來,氣場就壓過來,兩人隱隱對峙起來。
林哲眼裡的憤怒被他的挑釁挑起,他揮著拳頭就朝許知遠砸過去,許知遠身高上壓製他,力量居然也有些壓製住他,他的拳頭落不到實處就被人緊緊握住。
他被許知遠推了一把,退後幾步,林哲不甘心地喘著氣問“什麼時候開始的?”
“很早。”許知遠淡淡地說,垂著眸子看他。
這副模樣把林哲氣得夠嗆,他忍不住唾罵“混蛋!”
說著又要跑過去,和許知遠撕扯在一起。
支楚月看他們兩個打起來,絲毫沒有辦法,她隻能無措地喊著“彆打了。”
但是另一方麵又明白,這兩個人不打一架事情是不會告一段落的,隻是她擔心兩個人太狠太凶,眼裡的暴戾轉化為拳頭,不長眼,落在人的身上也不知道痛,隻有解氣。
最後支楚月忍無可忍地嘶喊了一聲“彆打了!”
那一吼不是她的風格,帶著無可奈何和破釜沉舟,硬生生斬斷了兩人的撕拉。
兩人臉上都見了紅,卻又誰都不服誰,林哲扯著許知遠的衣領,惡狠狠地盯著他“宋稔新不懂事就算了,你為什麼也要這樣!你知不知道你們在做什麼!”
“我知道。”許知遠一字一句地說。
“瘋了,你們全都瘋了!”林哲留不住力了,心裡升出一股無奈,竟讓他紅了眼眶。
他鬆開許知遠,用力推了他一把,再也不去看他,支楚月卻看見了他偏頭的瞬間眼睛裡的眼淚,揉進了光,太過明亮。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們了。你們要怎麼搞就怎麼搞,我不會再管你們了。”林哲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地說。
身後的許知遠一頓,呼吸有片刻的停止,卻是神情柔和下來“林哲,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我想的那樣是哪樣?我親眼看見的還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