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入獄後,薑富官複原職,皇帝此前指派的另外一個人頂替了王清的位置,戶部沒有任何官職空缺,依舊照常運作。
戶部是皇帝最看重的,蕭長時曾想通過娶蘇翎月拉攏薑富,但陰差陽錯娶了蘇南星。
將來不知道會如何,但薑富的女兒薑妍現在不可能指婚給他,唯一的機會還是在蘇翎月那。
蘇翎月說會想辦法從蕭煜那拿到兵符,但這麼久以來沒有得到任何消息,人心易變,況且前一段時間西涼皇子的事,讓他丟儘了麵子。
他不會把一切都賭在蘇翎月身上。
一早,他便得到兩個消息,一是蕭煜病重,二是王清之案幕後之人是景王蕭長安。
隻是他也是聽說,沒有確切證據。
在太傅和首輔的勸說下,皇帝解了蕭長時的禁足,皇後和蘇珩依舊在禁足中。
下朝之後,看到並肩往宮外走的張忠和段煦,他走上前去試探著問:“張大人,段大人,不知王清之事查的如何?”
段煦和張忠拱手行禮後,疑惑的看著蕭長安。
蕭長時解釋道:“堂堂戶部侍郎,竟是蠅營狗苟之輩,孤甚為不恥,故而多問幾句,也是想替父皇分憂。”
張忠恭敬道:“殿下仁厚。王清至今都未招認,我與段大人也是進宮請旨,提審王清的家人。陛下已經準了,不需要多久聖旨應該就會下來。”
蕭長時垂眸略作思考後,對二人道:“兩位大人辛苦了,孤還有事,不耽誤二位大人辦案。”
段煦看著蕭長時離開的背影,道:“太子殿下忠孝兩全,是個可塑之才。”
張忠也看著他的背影,意味深長的道:“希望真是這樣。”
蕭長時出宮就乘馬車來到定國公府,門前是巡防營的士兵駐紮在那,比前些天更多了。
看來他的父親對舅舅還是很忌憚。
蕭長安參與王清汙蔑薑富一案,他想找蘇珩,找皇後商量都不行。
現在,他隻能靠自己了。
這麼好的機會,他絕對不能浪費,隻要讓皇帝看清楚蕭長安的真麵目,他再借機打壓,不死蕭長安也要脫一層皮。
從此,蕭長安就再也沒有機會覬覦他的儲君之位。
蕭長時放下車簾,對小廝道:“去典大人的府上。”
王清入獄,暫時並未牽連,但典府每個人的臉上都是一臉沉重,隱隱有種山雨欲來之感。
典老和他兒子正在書房商量對策。
典老早已告老在家安享晚年,兒子也在翰林院,沒什麼突出才能隻是個五品官。
他怎麼都沒想到女婿會如此膽大妄為,做出誣陷同僚的事。做就做了,關鍵是還讓人查了出來。
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
“可去找過巡防營王大人,讓他通融一番?”
典煒道:“已經去過了,王大人去操練了,沒見到。”
典老長歎一口氣,“他這是有意躲著我們。”
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太老爺,老爺,太子殿下來了,在大廳候著。”
父子兩個不明所以的對視一眼。
他們父子與太子並無太多交情,此時能來,典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王清的事。
兩人來到大廳,就看到一身水藍色長襖的蕭長時,正端坐在主位悠閒的喝茶,一派俊秀文雅的模樣。
“老臣、臣,參見太子殿下,有失遠迎,還請太子殿下恕罪。”兩人恭敬的拱手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