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富下朝後,在薑思遠的陪同下去了大理寺。
這件案子是段煦在負責審理,肯定知道什麼旁人不知道的,崔首輔才讓他找段煦。
段煦正在天字號牢房查看景王的傷勢,手下的侍衛就來報,說是薑家兩父子來了。
薑家父子?
段煦想起那幅空白聖旨,心中大概有數。
“把人帶到會客室,奉上茶,我隨後就到。”
吩咐完,段煦又轉身看向景王,此時大夫正在給他頭上的傷口上藥。
蕭長安虛弱的睜開眼睛,看向段煦,“段大人,父皇準備如何處置我?”
段煦臉色一滯,如今事情還有沒有調查完,他也不好多言,便溫聲寬慰道:“殿下無論如何,都是陛下的兒子,且寬心養病。”
“蕭煜,敢欺騙本王,你會付出代價的!”蕭長安恨恨說完,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氣,閉上眼睛任由太醫包紮。
方才那句話段煦隱約聽到了,隻是不明白,此事和肅親王有什麼關係。
來到會客室,段煦和薑家父子打過招呼後,問道:“不知薑兄找我所為何事?”
薑富從袖中拿出隻蓋了章的聖旨遞給段煦,神色凝重的說道:“處置景王的事陛下卻讓我做主,我實在為難。段兄正在查此事,可有什麼高見?”
段煦收回目光,略想了想才重新看向薑富說道:“此事還牽扯到旁人,至於是誰,恕我不能相告,但陛下昨日下令,讓流言終於景王,私下命我繼續查幕後之人。陛下讓薑兄你來處置景王,就是想讓此事儘快了結。無論輕重,外人都不好說什麼。”
他說的隱晦,薑富能在官場這麼多年,深得皇帝信任,想必有些事不用刻意點撥,他該明白。
段煦拍了拍薑富的肩膀,笑道:“此事是個燙手山芋,隻能由你結束。薑兄回去同世侄好好商量一番,你們定會有辦法。結束後來我府上,給你辦個接風宴。”
薑富了然,也爽朗一笑,“好,到時候我出錢。”
段煦麵上一喜,“那再好不過,我不用同夫人要錢了!”
薑富和薑思遠同段煦道彆後,徑直回到府中開始想對策。
芙蓉閣中,黎菁推開臥房的門,繞過屏風,掀開藕色紗帳,就看到蘇翎月還抱著枕頭睡的正香。
隻是這睡相卻不怎麼規矩,人是橫在床中間睡的,腦袋在床邊,被褥一角搭在身上,一張白皙的小臉睡的微微發紅。
彩衣小聲道:“阿菁姑娘,我說吧,小姐最少還有一個時辰才能醒。”
黎菁卻一臉倔強,“她昨日同我約好的,不能說話不算數。”
說完,彎腰輕輕推了推蘇翎月,“王妃,醒醒。”
蘇翎月哼了一聲,緩緩睜開眼睛,看到黎菁時還有些懵,“阿菁,你怎麼在這?”
黎菁一臉嚴肅,“王妃可還記得昨日同我的約定?”
蘇翎月閉上眼睛,開始回想昨天的事,差點快睡著的時候才想起和黎菁的約定:今天早晨跟黎菁學八段錦鍛煉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