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言卿講完趙府的事,蘇翎月心中唏噓不已。
旁人羨慕的生活背後,竟藏著這樣這樣的算計和仇恨。
那趙老爺也算罪有應得。
隻是趙行舟的小廝求到這來,她肯定要保住趙老爺,其他的,待趙行舟回京再說。
蘇翎月對言卿道:“就先這樣吧,他們的家事,等趙公子回來他們自己定奪。日後隔幾日你再去趙家看看,防止趙夫人食言。”
“知道了,王妃。”言卿應聲,又問:“王妃怎麼管起趙家的事?”
蘇翎月眸光微亮,淺笑說:“趙公子這次回西境,是幫王爺找藥,能力之內,我自然要讓他無後顧之憂。”
“原來是這樣!”言卿眸光也亮起來,“如果他真能找到,莫說保一個趙老爺,就是趙家的雞犬我也讓它全須全尾的。”
蘇翎月輕笑,“那倒不必,管太多趙府還不得報官抓你。”
言卿撓撓頭,“嗬嗬,說的也是。”
說話間,蘇翎月嗅了嗅,不由捂住鼻子,“咦!言卿,你身上好難聞。”
“是嗎?”
言卿抬起胳膊嗅了嗅。
果然,滿身都是那屋裡的味道。
他可憐兮兮的看向蕭煜,嘴裡哼唧,“嗚嗚,王爺,我不乾淨了。”
蘇翎月被他這樣逗的破了防,捂著肚子輕笑。
滿廳笑聲裡,蕭煜靜靜凝視著蘇翎月,眸中深邃平靜的湖麵蕩起漣漪,他的嘴角輕輕揚起。
原來,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藥。
他們都一直將他放在心上,一刻不曾忘記。
時間流逝帶來的不安,再一次平息,在不安裡煎熬的心,這一刻在他胸腔裡歡快跳動。
被人重視,竟這樣讓人愉悅。
蕭煜眼裡一片柔和,溫聲說:“去沐浴用膳吧,吃完跟我出去,午膳王妃讓廚房都給你熱著在。”
言卿揉揉肚子,早膳讓他吐的空空如也,這會兒確實餓了。
“好嘞!”
言卿應聲,邁著輕快的步子,笑嘻嘻快步出去。
等言卿出去,蘇翎月正準備問蕭煜要去哪,他朝蘇翎月伸出手。
“怎麼了?”蘇翎月問著,習慣性將蔥白小手放進大手裡,順著力道起身、跌入一個結實懷抱。
蕭煜什麼都沒說,托著小巧的下巴直接吻上櫻紅唇瓣,密密輕咬。
胸口滾燙。
這一刻,他想將懷裡的人兒吞了。
……
好一陣,蕭煜才鬆開她,讓她喘口氣。
涼唇從臉頰移到耳朵,蕭煜輕輕咬著,聲音溫柔繾綣至極,“不是說要去送藥嗎,為夫陪你。”
……
馬車上,蘇翎月把玩著蕭煜的大手,盯著他看了又看。
“王爺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蘇翎月沒忍住,好奇的問。
蕭煜語氣頗為隨意,“為夫樂意。”
蘇翎月不可思議地看著蕭煜。
他什麼時候這麼任性了!
仗著自己是病人,真是為所欲為!
算了,誰讓他是病人呢。
黎菁不在,太傅家中的護衛蕭煜和蘇翎月很放心,出門時,蕭煜叫上言卿身兼馬夫和護衛,蘇翎月帶著彩。
賀家父子、賀章都去當值還沒回來,小廝把蘇翎月和蕭煜請到廳中,行禮後去請當家主母。
不多時,賀家二夫人許氏就跟著小廝迎了出來。“王爺王妃怎麼來了?臣婦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蕭煜淡淡道:“無妨,王妃想見少夫人,本王便陪她過來。”
許氏笑說:“阿凝在自己院子裡呢,我這就讓人叫她過來。”
有些日子沒見晚凝,蘇翎月也想和她說說體己話,便道:“不用,等會兒我去找她。”
知道蘇翎月和秦晚凝關係好,許氏並未阻攔。
蘇翎月帶著彩蝶,在許氏丫鬟的帶領下,前往沁芳院,言卿留在廳中陪蕭煜。
陸大夫在賀府住了十來日,為賀太傅調養身體,雖然言卿會時常傳來結果,但一直都沒有見好的消息,蕭煜也很擔心。
“太傅身子如何了?”蕭煜問。
“回王爺,父親精神比從前好了許多,隻是依舊臥床不起。”
許氏的回答和言卿帶回來的消息一樣。
如今蘇珩重入朝堂,隻有賀太傅能與他抗衡,他若就此病倒,蘇珩將再無掣肘,找證據的事隻怕更加艱難。
這次前來,他也要過來確認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