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關皇嗣,又牽扯到蘇珩,此事自然要上報皇帝,賞花宴也不能繼續了。
崔首輔麵向眾人,道:“諸位,由於出現意外,賞花宴到此時就結束了,各位用完膳食,就請各自回府吧!”
“知道了,首輔大人。”
“是。”
……
眾人自然分得清輕重,紛紛應和。
方秉文低頭看著手中的畫,心一橫,站起來問:“首輔大人,夫人,我的畫已經作好了。”
說著,抬起手。
他把畫卷了起來,握在手中,看著崔首輔和崔夫人,一臉認真。
“這?”崔夫人看向崔首輔。
崔首輔對上他分外執著的目光,道:“方公子,你也看到了,現在我要進宮麵聖,詩畫比賽之事就此作罷。”
想起小言的的話,方秉文依舊不死心,“可……”
蘇翎月扶額,這個方秉文還真是執著。
可現在這種情況,自然是清算蘇南星更重要,什麼都不能阻止。
“方公子,詩畫比賽日後還會有,莫要耽誤了首輔大人的公事。”蘇翎月的話語半是命令,半是勸解。
方秉文看向蘇領月,目光尋找一圈,沒看到小言,也隻能作罷。
崔首輔吩咐夫人照看好蘇南星後,直奔皇宮而去。
蘇翎月的後背愈發疼了,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徹底暈了過去。
皇帝正在嘉嬪宮中,萬公公突然進來稟報:“陛下,首輔大人求見,已經等在勤政殿了。”
“何事?”
“不知道,首輔大人隻說事關皇嗣。”
嘉嬪倚在皇帝懷裡,莞爾輕笑,“首輔大人不光關心朝政,竟關心起陛下子嗣問題了。不知說的是哪個皇嗣?”
說著,還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皇帝也笑著撫上嘉嬪的肚子,“總不會說你肚子裡這個!你好好休養。”
回到勤政殿,皇帝看著一臉沉重的崔茂行,問:“崔愛卿,朕記得今日你府中在辦賞花宴,怎麼進宮了?”
崔茂行微微低頭,沉聲說:“陛下,今日臣府中是在辦賞花宴,可發生了一件大事,臣不得不來。”
“哦?何事?”皇帝饒有興趣。
“太子殿下和側妃娘娘也一同來了,隻是宴會中途,側妃娘娘暈倒,臣就請大夫來給側妃娘娘診脈,這一診就診出了大問題。”
“大夫診脈,說側妃娘娘根本沒有身孕。”
聞言,皇帝眉頭一緊,眼裡都是不可置信。“什麼?沒有身孕!”
“是。臣擔心大夫誤診,又請了好幾個,說法都一樣。側妃娘娘身子日後都不能有孕,腹中自然也沒有皇嗣。大夫都在臣府中,陛下可隨時派人詢問。事關皇嗣,臣一刻不敢耽誤,就進宮來稟報陛下。”
多的,崔茂行就沒有說。
誰主導,誰幫著隱瞞,誰是共犯,皇帝自然會派人查明。
“混賬!”
皇帝憤怒的一掌拍在紫檀木桌上,發出一聲嗡鳴。
“劉放,帶太子和太子側妃進宮!將所有太醫都宣過來!”
“是!”劉放應聲,帶了一隊人徑直離開。
韓風有些疑惑,平時這種到宮外跑腿的事,都是他來做,今日卻是吩咐劉放去。
也許隻是叫錯了人。
不過眼下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皇帝突然宣太子和太子妃,還有所有太醫。
而崔首輔覲見又是為皇嗣。
韓風隱隱覺得,今日之事,似乎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