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時,蘇翎月和黎菁一行人乘馬車,雲亭騎馬。
蘇翎月靠在彩蝶肩上,半眯著眼,一度昏昏欲睡的樣子。
可薑府今天發生的事,讓她心中很是不安。
“阿箐,你能看出來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嗎?”
和蘇珩的手下交手多次,熟悉的招式黎菁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
“問你爹。”黎菁冷冷丟下一句,目光瞥向蘇翎月時,又柔和幾分,沒好氣的移開目光。
蘇翎月:“……”
她其實猜到有這個可能,隻是想確認一下,沒想到還真是。
黎菁麵對著她這個仇人的女兒,同時又是半個主子的人,心情應該很複雜,真是難為她了。
知道是誰的人就好理解了,應該是她父親幫鄭自序出頭。
為一個死有餘辜的人,再次殘害無辜的舅舅一家,若是二表哥和舅舅沒救回來,她恐怕再也無顏麵對舅母,以及大表哥和妍兒。
父親的手下功夫有多好她是見識過的,一兩個或許薑府的護院還能應付,若是像今晚這樣一群人一起上,除了蕭煜手下多年習武的侍衛,恐怕京城也沒有多少人能應對。
馬車到王府側門,蘇翎月下車後,對彩蝶彩衣道:“我有些餓了,想吃酒釀圓子,吃完再沐浴。”
兩人一個去張羅吃食,一個去準備熱水。
支開彩蝶彩衣後,蘇翎月轉身問跟在身後的雲亭,“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昏黃的燈籠光下,雲亭對上澄澈的眸子,恭敬答道:“幾百人。”
沒說具體的,但這個數量讓蘇翎月很滿意。
“都是像你一樣功夫這樣好的嗎?”
“不是,有些略遜色一些,與蘇珩手下旗鼓相當的有很多。”
蘇翎月點點頭,“嗯,知道了。”
雲亭頷首,“王妃還有彆的問題嗎?”
“沒有了。”蘇翎月頓了頓,麵上露出微笑,“今日多謝你當機立斷,那麼快趕到薑府,才沒釀成更嚴重的後果。”
雲亭唇角微動,“是屬下該做的。”
“好了,你們說完了嗎?我有事跟你說。”黎菁拉起蘇翎月的手腕,神色不耐的將她拉走。
雲亭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眼眸沉了沉。
黎菁拉著蘇翎月走,直到將她拉回芙蓉閣,也什麼都沒說。
蘇翎月沒忍住問:“阿箐,你要跟我說什麼?”
黎菁將她推進房間,冷冷道:“天黑了,不要丟下彩蝶彩衣到處亂跑。”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翎月眨眨眼,阿箐要說的事就是這個?
雖然不明白阿箐怎麼突然這樣貼心,不過能得到她的關心,蘇翎月心情還是很不錯。
阿箐雖然待人麵上冷淡,其實也有一顆溫柔溫暖的心,她早就知道。
彩蝶彩衣還沒回來,蘇翎月又到主屋外看了看,見裡麵的燈已經熄了,叮囑守門的侍衛守好夜後,才又回到廂房。
彩蝶已經端來熱騰騰的酒釀圓子,彩衣也讓人送來沐浴的水。
蘇翎月一行人離開後,薑思遠讓管家去報案。
戶部尚書兒子遇刺,刺客還追到府上。這種無視律法,不將朝廷命官放在眼裡的行為,讓京兆府和大理寺都很重視。
可巡視檢查一圈,沒有任何有用線索。
“小薑大人,刺客身上沒有任何能證明身份的東西,隻能先立案,有線索了再審理。”
“有勞二位,下官和家父靜候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