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蘇翎月與幾個夫人道彆後準備回府,蘇南星卻擋在她麵前,一臉倨傲的露出一抹冷笑說:“父親讓你留下,他有話要跟你說。”
蘇翎月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道:“哦,知道了。”
說完沒多給蘇南星一個眼神,帶著彩衣她們,繞過蘇南星繼續往外走。
見自己又被無視,蘇南星瞬間怒了,朝蘇翎月喊道:“蘇翎月,你聾了嗎?父親讓我”
“他找我是他的事,去不去是我的事。我還有事,要回府,父親若真有事,讓他來王府找我。”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蘇南星憤恨的盯著蘇翎月的背影,直至消失。
不該是這樣的。
蘇翎月代替她嫁給將死的病秧子,肅親王跟父親是死對頭,蘇翎月應該代替她,過的很痛苦才對。
可為什麼,她看起來不僅不痛苦,甚至活的比從前更肆意。
不該是這樣的。
她還有蘇翎月的把柄。
她一定要利用這個把柄,給蘇翎月致命一擊,讓她永遠翻不了身。
鄭自序在回府的馬車上,終於問出心中的疑惑,“你們母子三人怎麼了?”
江氏坐在馬車上,已經披上了厚披風,可想到發生的事,她的身子就忍不住顫抖。
“蘇相……他,將我們迷暈後就將我們綁起來了,他想殺了我們。”
鄭自序如遭雷擊,僵在那,滿臉不可置信。
蘇珩明明告訴他一切都解決了,為何還要殺他的家人。
一個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
也許,蘇珩根本就沒有能力解決,所以解決他這個隱藏的危險,而妻兒就是要挾他的籌碼。
這一刻,鄭自序知道,他和蘇珩,已經徹底決裂。
若是何麻子沒事,再過不久,大理石就會找上自己。
在這之前,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兒子,不能讓老鄭家絕了種。
馬車在鄭府側門剛停下,管家就匆匆跑過來,“老爺,府中來了貴客。”
鄭自序正滿心想著如何應對接下來的事,隨口一問:“誰?”
“是蘇相。”
一瞬間,不論是鄭自序還是江氏和她的兩個兒子,都愣在那。
他們離開定國公府時,蘇珩明明還在定國公府,怎麼一眨眼的功夫還跑到他們前麵。
而且,彼此都已經幾近撕破臉麵,現在蘇珩怎麼還會來鄭府?
即使心中不安,充滿疑惑,有些事總要麵對。
“你們都回各自的院子,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鄭自序吩咐完,就直奔大廳。
走進大廳,鄭自序就看到蘇珩坐在主位,端起一盞青花瓷杯子,用杯蓋慢悠悠刮著茶沫。
聽到腳步聲,他並沒有停下動作,而是隨意瞥了鄭自序一眼,又繼續飲茶,和平時閒談一樣。
“國公爺不在府中忙碌宴會之事,怎麼來下官這了。”方才妻兒被綁,現在鄭自序看蘇珩自然沒有好臉色,腳步停在他五步之外,怒目而視。
看他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蘇珩緩緩放下茶杯,抬眼看著站在麵前的鄭自序,麵上毫無波瀾說:“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希望在這說?”
鄭自序看了一眼站在廳外的小廝、丫鬟還有一路跟來的管家,這些人他都信不過。
“跟我來。”
說完,不緊不慢帶路,朝花園走。
鄭府的花園不算很大,卻勝在平整,花草樹木雖多,卻一眼可以望到頭,附近沒有人埋伏。
鄭自序盯著蘇珩,眼裡既有憤怒也有警惕,“蘇相今日找下官不知所為何事?”
蘇珩對上他的目光,眼中是能掌控一切的平靜,“鄭大人不問你妻兒之事,是打算咽下這口氣?”
在蘇珩麵前,鄭自序向來是跟隨者,是被掌控者。
心中的憤怒,鄭自序知道是怎麼來的,卻沒有勇氣問出口。蘇珩卻毫不忌憚,直接點出來,讓鄭自序無法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