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景王為儲之事,最終在皇帝一句:等他大婚後,有子嗣再說。
高鬆本想聯合其他人逼皇帝,皇帝卻道:“朕正值壯年,眾愛卿如此逼迫,莫非想謀朝篡位?”
一句話,讓眾人偃旗息鼓。
儘管都想站隊景王,避免日後再受蘇珩壓迫,可相比起謀逆的罪名,還不如安於現狀,隨波逐流。
景王府內,蕭長安語帶命令,問站在身側的黑衣人,“蕭長時已經被廢,父皇還是不同意立本王為太子,你就沒有什麼法子?”
黑衣人似乎根本不急,“現在唯一能繼承皇位的隻有殿下,殿下何須急在一時。”
蕭長安不悅皺眉,“可父皇並未下旨殺蕭長時。”
謀逆這樣的大罪,父皇都不殺他,這讓他很不安。
黑衣人道:“殺了陛下就隻有殿下一個兒子,豈非自束手腳?”
皇帝是從其他兄弟手上奪來這江山,他怎麼可能將自己置於懸崖,身旁隻留一個兒子。
不會。
哪怕作為備選,皇帝也不會現在殺蕭長時。
可他不甘心等。
“太子已廢,皇後卻還在坐在鳳椅上,本王很不喜歡,你可有辦法拉她下來?”
起碼把皇後拉下來,他才能稍稍安心一些。
“殿下覺得此事可行嗎?”
“什麼意思?”
“皇後這次是用命救皇帝,而發生刺殺這麼大的事,皇帝卻隻是讓她禁足,殿下以為是什麼原因?”
蕭長安沉默片刻,道:“為了太子?”
黑衣人頷首,“不錯,若是將皇後廢了,那就證明太子有罪,與直接除掉廢太子有什麼區彆?”
期盼已久的位置,眼看就在眼前,蕭長安實在不願意空等。
“啪”
蕭長安一甩手中折扇,煩躁的扇著風,滿臉不愉。
黑衣人看著他,問:“殿下,陛下正值壯年,就算此刻立您為太子,也少不得再等二十年。當二十年太子和當二十年王爺,殿下以為哪個更輕鬆?”
當然是當王爺肩上的擔子更輕鬆。
“可這樣也會失去很多證明自己的機會。”
黑衣人語氣從容:“已經沒有太子了,殿下可以享受太子的待遇,而不必擔太子的責任。而且最重要的是眼前事。”
蕭長安滿心裝的都是蕭長時和皇後的事,不願再去揣度黑衣人的話,就直接問:“什麼事?”
黑衣人道:“兵部尚書李逸被貶,空出一個三品官職,殿下不爭取一番嗎?”
經黑衣人提醒,蕭長安如醍醐灌頂,繁雜的情緒清晰起來。
對,
現在最緊要的,是把兵部尚書這個位置拿到手。
“你認為誰合適?”蕭長安抬眸,等黑衣人的答案。
黑衣人頷首,道:“您嶽父,四品宣威將軍,守城將林據。”
林據是英國公的長子,文武雙全,但他更喜歡武,就選擇做一名武將,除了城防那一畝三分地的事,朝中事他向來不願意沾染。
這樣的人,皇帝用起來也最放心。
他的小女兒林瑤,下個月就是自己的側妃了,他們以後就是一條船上的人。
“你果然是個人才,本王沒看錯你。”蕭長安看著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誌在必得的笑容。
隔日一早,下朝之後,皇帝從勤政殿出來,就遇到在外麵等候多時的賢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