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脖子上的玉佩還在,長長地鬆了口氣。
關於小像上的女子,孟芊芊打算找個更合適的時機詢問。
檀兒望了望眾人:“都找到了呢,咦,辰龍哥哥,逆咋過受傷呢?”
她蹬蹬蹬地跑到辰龍跟前,蹲下來歪頭打量他。
印象中,辰龍從未受過傷。
她很好奇,同時也很扼腕,感覺自己錯過了一萬金。
“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吧。”
辰龍開口,他實在不想被個小丫頭觀察自己的傷勢。
姬籬打開折扇:“我們原本是打算去找許仲平的,可瞧你這副樣子,恐怕許仲平不好找。”
辰龍嘲諷地說道:“連你也有打退堂鼓的時候,真是稀奇。”
姬籬啪的合上折扇:“喂!你彆把話講得那麼難聽,本帥衛可不是打退堂鼓,本帥衛隻是實話實說,咱們這群人裡,就屬你最能打,你都差點兒死了……”
“誰?”
辰龍警惕地問。
姬籬正要朝林子的方向打出一道內力,被陸沅及時摁住。
“是我!”
商無憂氣喘籲籲地出了林子。
他不知打哪兒偷了一身黑甲,明顯不大合身,穿在身上晃晃蕩蕩的。
孟芊芊眸子一亮:“無憂!”
商無憂在她麵前停下,喘著氣,怔怔地看著她。
曾無比嫌棄的人,再見麵,他的心底竟生出了幾分委屈。
那個壞女人看得太緊,他好不容易才逃出來的。
中途為了躲避她的追捕,連火都不敢生,他當時走得急,也沒帶乾糧。
他餓極了,摘了一顆野果,結果遭到一群野猴的群毆。
他的手劃破了,他的膝蓋摔疼了,他孤零零地在林子裡逃亡,夜裡還遭遇了狼群……
“無憂。”
孟芊芊抬手,想要去觸碰他發紅的眼眸。
他轉過身,迅速抹掉飛濺而出的眼淚:“我沒哭!”
該死!
控製不住了!
快止住啊!
不許哭!
商無憂哭成了孩子。
“多大的人了,還掉金豆豆。”
陸沅扔給他一方帕子。
“說了沒有!”
商無憂接過帕子,擦了淚,順便擤了鼻涕,“還給你。”
陸沅:“……送你了。”
孟芊芊拉著商無憂在火堆旁坐下,撕了一條兔腿給他。
他大口大口地啃了起來,將腮幫子塞得滿滿的,一看就是餓壞了。
孟芊芊心疼地撥了撥他額前的碎發。
商無憂的臉頰微微泛紅。
他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經地問道:“你是來接我回去的嗎?”
孟芊芊微笑:“是啊,我來接無憂回去,把無憂送走後,姐姐無一日不在思念無憂,十分後悔當初的決定。”
姬籬嘴角一抽。
這種鬼話,誰信?
商無憂捧著兔腿說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姬籬目瞪口呆。
商無憂嚴肅地問道:“那,你以後還會把我送走嗎?”
孟芊芊輕聲道:“不會了,我發誓。”
商無憂揚起下巴:“哼,這還差不多。”
孟芊芊拿了兩個果子:“吃點野果,特地為你摘的,想著見到了就給你。”
商無憂很滿意:“嗯。”
看著被哄成胎盤的商無憂,姬籬簡直目瞪口呆。
“我不是故意逃出來的。”
商無憂吃完,主動解釋自己出現在此的原因,“我是有消息要帶給你們,我身上有你給的迷蹤蠱,我順著蠱蟲就找到這兒了。”
孟芊芊輕輕摸了摸他的頭頂:“無憂真厲害,是從小就這麼厲害嗎?”
商無憂被哄得嘴角翹起,恨不能能吊倆酒壺:“反正從小,夫子便這麼誇我。”
幾個大男人都好想揍這小子啊。
孟芊芊輕輕地問道:“是什麼重要的消息,讓無憂非得冒著生命危險送出來?”
好一句冒著生命危險,商無憂的使命感也有了。
他神色一肅:“太子府出事了。”
梁帝恢複了記憶,記起了與苗疆的恩恩怨怨,當場便要捉拿苗王。
苗王與梁帝大打出手,二人從禦書房打到禦花園,又從禦花園打到冷宮。
然後,打不見了。
晉王立即入宮,一口咬定是苗王把梁帝擄走了。
而苗王既是太子的嶽父,太子與此事定也脫不了乾係。
晉王於是率領百官上太子府要人。
是獵鷹飛回太子府時,帶回的消息。
為避免留下線索,陸昭言綁在獵鷹腿上的紙條被商無憂燒掉了。
陸昭言與柳傾雲的處境十分危險。
苗王與梁帝更是不知所蹤。
如今朝廷之上,是晉王代為主持大局。
孟芊芊道:“要儘快找到許仲平。”
姬籬咬牙:“我去抓宋應忠!”
“我帶你們去見大將軍。”
伴隨著一道沉悶的聲音,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走出了樹林。
他一襲黑色盔甲,眉目凜然。
正是霍庭。
昨天去挑戰了三千米高空跳傘,一個人去的,去的路上還寫了一章更新,突然覺得自己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