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恩公會乾的事兒啊……
男子取出孟伯昨日留給他的請帖與令牌:“我無家室,不知可否參與招親。”
孟伯:“……”
男子:“若是不便。”
孟伯當即為其指路:“沒有沒有!先生快請!”
恩公居然也來招親了,老爺子知道,不得高興壞了?
曹知府不悅的目光自男子身上逡巡了一番:“鄯兒,你可有把握?”
阿木鄯不屑嗤道:“裝神弄鬼,不足為懼。”
曹知府皺眉:“裝神弄鬼不是這麼用的……罷了,你記得要贏,這很重要。”
“我會的。”
阿木鄯篤定地說道。
陸沅與上官淩也到了閣樓附近,該聽的不聽的,全聽見了。
上官淩道:“大都督,那家夥很囂張啊。”
他指的是阿木鄯,“我瞅他怎麼怪怪的呢?要不要屬下去查探一番?”
“讓辰龍去查。”
陸沅說道。
上官淩不服氣地說道:“我武功不如他,查消息他不如我!”
陸沅望著阿木鄯,淡淡說道:“但此人,他比你查的快。”
他回頭望了望東南方的梧桐樹。
某根又高又長的樹枝上,孟朗正悠哉悠哉地吃著桃兒、看著戲。
拋繡球招親是這小子的主意。
這小子,葫蘆裡賣了不少藥。
比起阿木鄯,陸沅反倒對那個讓孟伯親自接待的鬥篷男子更為在意。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他望向對方時,對方似有所感,也朝他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
陸沅感到了一股來自男人之間的挑釁。
他並不避讓,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對方。
男子率先移開了視線。
孟家的護院將閣樓前的空地圍了起來,隻有參與招親者方可進入。
伴隨著銅鑼聲響起,青年才俊們一窩蜂地湧了進來,將空地擠得滿滿當當。
有幾人為爭搶靠前的位子險些大打出手。
陸沅挑了個角落。
很巧,鬥篷男子也是。
至於阿木鄯,他力大無窮,掀開一切當道之人,堂而皇之地站在了正中央。
眾人見他魁梧壯碩,一副殺氣騰騰不好惹的樣子,兼之又是知府大人的侄子,隻得忍氣吞聲,敢怒不敢言。
二樓的屏風後。
季氏與嚴氏的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嚴氏握緊了手裡的帕子:“我有點兒緊張。”
季氏表麵淡定,心底的緊張不比弟妹的少。
這場相親,一開始她是覺著荒唐,後麵與丈夫仔細一合計,漸漸察覺出了老爺子的用意。
老爺子是拚著大不韙的風險,在試探姑爺。
如此不合理的請求,姑爺都能夠答應的話,那麼他對芊芊應當是真心的。
老爺子從未懷疑過姑爺會搶不到繡球。
畢竟,芊芊會武功,姑爺也不弱。
他倆對著拋繡球,還能叫旁人給搶去了?
但恐怕連老爺子都沒料到的是,事態有些超出掌控了。
知府的侄兒也來橫插一腳,姑爺……能成功搶到芊芊的繡球嗎?
能嗎?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