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看這個!這個能用嗎?!”
初漓跑回前廳,緩了口氣後將藥瓶遞給薛郎中問道。
薛郎中接過初漓遞給他的藥瓶,打開上麵的瓶塞,先是放在自己鼻子下方仔細的聞了聞,然後倒一顆出來在自己的手心裡,查看片刻後蒼老的眼睛裡突然起了一抹亮光,然後驚訝地看向初漓,
“敢問姑娘,這藥是何人所做?”
“是我家裡老人所做!您覺得怎麼樣?”初漓焦急的問道。
薛郎中點點頭,“正如這瓶子上所寫,這藥丸的功效是用來固本培元的。隻是這藥雖是固本培元,但不能常服,隻適合急用。若是在患者剛受傷時吃上一粒,身體也不至於到現在這種程度。”
“那現在呢?”
初漓聽這郎中所說,像是現在服用這藥丸,效果並沒有那麼好的樣子。
薛郎中沉吟片刻,皺著眉頭看著手裡的藥丸,仔細思考了片刻,然後將手伸向雲璟,“煩請世子將老朽剛剛給你的方子拿來。”
雲璟將方子遞給薛郎中,然後便看到他拿起筆在那方子上刪減掉了幾味藥,停頓一下後又增了彆的幾味藥。
改完方子後便又將其遞給雲璟,“先按這個方子來吧。這藥丸,可以現在吃上一粒,後麵就暫時先不要服用了。”
薛郎中說著便將手裡的那粒藥丸遞到林風年的手中。
初漓連忙轉身,看到旁邊的桌子上有茶水,忙端了過來喂到林風年嘴邊。
看完診,薛郎中收拾好了自己的藥箱,雲璟示意雲容親自去送。
兩人剛走到前廳的門口,初漓忽然追出去了兩步,“薛郎中,您且等一下。”
她走到薛郎中的身前,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薛郎中,我師父他現在能趕路嗎?”
“趕路?”薛郎中疑惑不解的看向初漓,想了想然後問她,“路程遠嗎?”
“西北邊陲之地。”初漓回道。
薛郎中一聽便直接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他的身體現在就像是個空殼子,且不說從京城到西北邊陲之地這距離,常人走上這麼一著都可能要生場大病,更不用說你師父了。
他現在,可是經不起半點兒折騰了”
說完看初漓麵有難色,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對初漓說道,“若非要走上這麼一趟,至少也要兩個月以後,到時還要看他身體養到什麼程度。”
初漓聽到薛郎中這麼說,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兩個月還好起碼讓她心裡有個確定的時間。
雲容聽到初漓問薛郎中的話,下意識的便去看站在初漓身後兩步之遙的大哥。
看他臉上神情諱莫如深,雲容唯有在心裡暗暗歎息。
初漓拜謝薛郎中,目送他們離開前廳之後才轉過身,定定的看了下坐在那裡的林風年。
遲疑了片刻後,才一步一步慢慢的挪向林風年。
在街上剛認出林風年的時候她整個人還處在混沌當中,隻顧著去釋放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情緒,都沒來得及好好看看如今的他。
現在,當林風年已經換上乾淨的衣裳,佝僂著身軀靜靜地坐在那裡時,初漓卻奇異的體會到了‘近鄉情更怯’的那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