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我成了瘋批暴君的白月光!
在被溫鶴綿發現前,謝琅以最快的速度收斂了自己的異常行為。
他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有口難言。
有些事情,連最親近的人,都無法傾訴,況且他哪怕有那膽量,也決計說不出口。
在太傅這樣永遠如冰似雪、雍容沉靜的人麵前,那些汙糟事,說出來都是隻玷汙她的耳朵,謝琅沒那臉。
謝琅悶悶地“知道了。”
當明君,太傅都說過多少次了,謝琅有點聽煩了,但從來沒有提出過意見。
能在深宮中活下來,他自小便敏銳,明白溫鶴綿是為何而來,所以不會拂了她的意,最開始偽裝居多,到現在,已經完全轉化成真心實意了。
他願意為了期待愛護自己的人,成為一個明君。
即便他不合適,他也會去學。
溫鶴綿心中始終守著一條線,她謹記自己引導的責任,至少目前看來,謝琅被她教得很好,個彆事上的擰巴,無傷大雅。
她側眸看少年一臉鬱悶的樣子,有心讓他高興起來,便道“正好天氣不錯,臣檢查一下陛下的騎射學得如何?”
溫鶴綿練武的時間沒謝琅長,純粹占了個天賦的優勢,才沒有不進反退,說起來,現在應該勉強能和謝琅打個平手。
用這個轉移注意力一絕。
謝琅不假思索“好。”
陽光灑落,風吹拂草動。
馬車甫一停穩,坐在裡麵的人就掀起簾子,欲往外去。
就在這時,有箭矢不知從何而來,直直衝著陸子慎麵門去,但剛至中途,就被從側而來的刀給擋住,噌然一聲,半道攔截住。
悄無聲息落於他麵前的人一身黑色勁裝,看著神情冷漠不苟言笑,唯有臂膀處的花紋無聲彰顯身份——是禁軍。
那人朝他抱拳“我們是陛下派來保護陸大人的,陸大人可放心。”
說沒被嚇到是假的,陸子慎回過神來,恢複鎮靜“謝過各位。”
那人點點頭,沒有絲毫留戀地又隱藏回了暗處。
馬車在外停下的動靜柳瓊月聽見了,遲遲沒見著人進來,她心中一跳,出來看情況,見陸子慎在馬車上半下不下傻愣著,似有所感“剛才遇到什麼事了?”
陸子慎麵色難言“刺殺,但被陛下的人救了。”
他不傻,這些人在他身邊,既是保護也是監視,一方麵表達了陛下對他的重視,一方麵也是對他的警醒。
柳瓊月臉色也是微變,她壓下情緒“沒事就好,彆愣著了,先進來再說。”
陸子慎點頭,隨她進去。
高中狀元後,陸子慎朝天子求了一道恩賜,同年便正式和柳瓊月成了婚,二人在京城置辦了宅子,大部分時候都住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