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想好,等到能夠功成身退隱退那日,就和謝琅坦白一切,做不做官的無所謂,主要是想四處走走。
想來多年的感情擺在這兒,不會起太大波瀾。
溫鶴綿心情輕鬆地想。
“那便好。”
謝琅也從心地笑了,他吩咐一旁的人拿來冰帕子,牽起溫鶴綿的手,低頭仔細為她敷了敷。
溫鶴綿身上有許多矛盾的地方,或許她自己沒有注意到,謝琅卻發現了。
明明是習武之人,手上的皮膚卻比誰都嫩,剛才不過是抓著韁繩久了些,現在上麵就一片紅痕,久久未能消散下去,看著有些駭人。
謝琅喉間有些乾渴,他遏製住了自己什麼都沒有想,隻是認認真真的,將她的一雙手都給包在了帕子裡。
“倒也不用這麼小心吧?”
溫鶴綿是真的沒有感受到疼,這身皮肉和她在現代一樣,看著都脆皮,隻不過在現代是真脆皮,在這裡,可能單純就是體質問題,看著嚴重實際上一點事兒都沒有。
但謝琅態度強硬,她想把自己的手抽回來,抽不動。
頓時就有點理解了謝琅幾年前被自己戲耍時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那不行。”
謝琅想也沒想,直接拒絕“我要好好表現,才能討太傅爹娘歡心。”
溫鶴綿“……”
瞧這話說的,若是換個場景,怪讓人誤會的。
她剛想開口,謝琅卻沒給她機會“再說了,你是朕的老師,朕對你好點,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來喜!”
突然被叫到,來喜反應賊快“奴才在!”
“去把新進貢的膏藥拿來。”
來喜應是。
溫鶴綿知道那新進貢上來的膏藥,據說是某個小國特有的草藥製作的,金貴得很,一年最多也就產三小罐,以示誠意全給大昭送了來,據說活血化瘀效果一絕,抹在傷口處,也能加快傷口的愈合。
她這下是真的有點頭痛了“陛下,這真用不著吧?”
謝琅沉默不語,用行動給她演示了什麼叫做拒絕無效,來喜動作麻利,很快就拿了來。
膏藥帶著一股特殊的異香,淡淡的沁人心脾,溫鶴綿一個晃神間,謝琅就已經快給她塗完了,手上竟然沒有半點黏膩的感覺。
她下意識握了下,結果就握住了少年還沒來得及撤離的指尖。
謝琅心頭一抖,不知想到什麼,蒼忙收回自己的手,咯噔往後退了步,耳尖頓時就紅了。
眼眸微微瞪大,像隻受驚的小狗般。
溫鶴綿不明所以地盯著他“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