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我成了瘋批暴君的白月光!
這事傳到謝琅耳朵裡,他完全不擔心。
他相信,以太傅認真負責的態度,絕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選擇成家,這是對彆人的欺瞞,太傅自己心中也肯定過意不去。
禮部的老頭成天沒事做,就跟著禦史一起攛掇他開後宮選妃。
“還是太閒了點。”
謝琅眯了下眼,如是評價。
殿中冷颼颼的,沒有溫大人在,跟個冰庫似的,來喜縮在一旁跟鵪鶉似的。
然後他就看到少年帝王手下的筆在奏折上重重劃了一道。
冷哼一聲,駁回了。
往年七夕,溫鶴綿都是不出門的。
特殊的日子,京城難得沒有宵禁,白日裡勞作一天,晚上男男女女皆可出去遊街,有伴的結伴,沒有伴的,也能在人海中尋找自己心儀的對象,贈玉佩或香囊做信物。
這樣的民間活動,世家小姐公子哥也是樂意參與的,溫鶴綿這張臉他們大多都認得,為了避免麻煩,她特意戴上麵具去赴約。
水雲舫這邊是自家產業,到了這邊自有人領路,那人來得比溫鶴綿想象中要早許多,明顯的混血麵孔,是個一身紫衣效益莫測的青年。
“世子快坐。”青年手中拿著把折扇,悠悠晃著,明明第一次和溫鶴綿見麵,語氣中已經帶上了自來熟,他揚揚下巴,“我叫慕容躍,是個商人。世子也可以叫我端遠。”
同輩之間,稱呼字是再常見不過的事情,溫鶴綿點點頭,叫了聲“慕容公子。”
“哎呀呀。”慕容躍嘴角的笑容垮了下,手中折扇晃啊晃,好奇的目光從溫鶴綿臉上的麵具掃過,“世子好生無趣。”
自見麵起,這人的行為舉動就有點輕佻,不過他拿捏好了度,恰在溫鶴綿能接受的範圍內。
她索性摘下麵具放在一邊,笑問“我爹派你來,隻是為了讓你和我說這些的嗎?”
這麼些年過去,也就淮陵王這邊的人還習慣稱溫鶴綿為世子,他既讓溫鶴綿見慕容躍,就說明這人肯定是有用的。
商人?溫鶴綿細細揣摩。
“那必然不是。”
慕容躍頓時正色,眼底仍是笑眯眯的,一副和氣生財的樣子“如世子所見,我是個遊商,最近剛從蠻族回來,這段時日都將停留在京城。王爺王妃知道,世子所做之事要結束了,所以命我來,在必要時助世子一臂之力。”
當年與皇室鬨僵後前往邊關,淮陵王夫妻倆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們支持溫鶴綿的決定,也能保護她最後全身而退。
而慕容躍,就是他們送來的助力。
短短幾秒,溫鶴綿就想通其中的關鍵,看慕容躍的眼神變了變“既然如此,我就先在此謝過慕容公子了。”
溫鶴綿抬起茶杯,敬他。
“當不起當不起!”慕容躍險些跳起來,他笑著摸摸腦袋,總算是褪去了剛才的那副假麵,“世子現在可是帝師,我一介草民,有點惶恐。”
溫鶴綿挑挑眉“恕我直言,看不出來。”
慕容躍但凡有點惶恐之心,就不是在這邊坐著等她過來了,這說辭,騙小孩都騙不過去。
慕容躍嘿嘿笑兩聲,忽的道“不過說實話,世子你長得可真好看,要你是個女子,我肯定都要忍不住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