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遁後,我成了瘋批暴君的白月光!
謝琅眼底笑意愈深。
出行的想法是早有的,可這個地點,是他昨夜冥思苦想了一整晚才定下的。
母妃去世時,他還太小,如今記憶中不剩下什麼印象,可這個人,在他心中始終的是特殊的,感情複雜而難言。
他有私心,想要去那邊看看,也想趁機和太傅培養一下感情,要讓他始終當溫鶴綿心中的乖學生,那肯定是做不到的。
隻是他能輕易接受這樣的轉變,溫鶴綿卻不一定能夠輕易接受,好在時日還長,他能徐徐圖之。
“哦對了。”溫鶴綿話音一轉,心中打上了主意,“說起來,正好趁著這個機會,讓吏部下麵的人上來試試,能不能接替這個位置。”
溫鶴綿初心始終如一,她壓根沒有一直當權臣的打算,從進入吏部的第一天開始,就已經在手下物色合適的人選了,她和謝琅出去,正是讓底下人試煉的好機會。
唯一需要擔心的點就是,閔榮會不會跳出來搞事。
謝琅看出她的憂慮,開口“未嘗不能趁此看看,還有哪些人不安分的,到時一並解決了。”
明麵上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藏在暗地裡,隨時有可能衝出來捅一刀的小人。
溫鶴綿微頓“是我多想了。”
謝琅笑“太傅隻是隻是思慮周全,不算多想。”
“霍統領不能同我們一起走,陛下要安排好,以防反撲。”
謝琅點頭“我明白。太傅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溫鶴綿側眸看了他一眼“怎麼就成了我交代了,不是陛下的主意嗎?”
事事都依賴她,不好。
可彆真將小皇帝給養成了個不知人心險惡的單純小狗。
謝琅隻是笑“我看太傅說得就挺好。”
溫鶴綿嘴角一抽,抬手在他腦門上敲了下。
也正是這個動作,才讓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們兩人之間的距離,似乎有些過於近了。
本來就是一個人的位置,她坐著寬敞了些,謝琅非要湊過來,衣擺與她的交疊著堆在一起,少年又身高體長的,看上去就像是她被他攬在懷中似的。
溫鶴綿的麵色詭異了瞬,趕緊止住自己不合時宜的想法。
在這點上,她並沒有責怪謝琅的立場。
他自然知曉要與女子保持距離,可關鍵自己在他心中,就是男子,而非女子,想和師長親近些,從他的角度出發,沒有錯。
溫鶴綿心下思量,想著自己該怎麼開口,謝琅卻先一步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搶先開口問“太傅還在想什麼?”
“我……”溫鶴綿猶豫了下,最終出於某種直覺,按下來了,“沒有。”
謝琅唇角的笑意淡了點“那就好。”
邊說著,他邊看了眼擺在桌案上的公務,順手給推到了一邊去,聲音淡淡“既要走,太傅就不要全部包攬了,該交給底下人的,就儘管交給他們。自輔佐朕以來,太傅還未請過省親假,不如趁此休了,朝中也無人敢說什麼。”
“行,臣就當給自己放個假了。”
溫鶴綿眉梢一揚,也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