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恰恰是最致命的東西。
“早知道當初就該想方設法讓溫鶴綿死……”
有人小聲嘀咕了句。
寧賀褚聞言麵色頓時沉了下來,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之色“夠了,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不如想想怎麼補救。”
戶部尚書眼珠子轉了轉“要我說啊,還是要想個辦法把溫鶴綿調出京城去,她身邊就隻有那麼多暗衛,不如我們……做了她。”
說著,他抬手放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底下人紛紛讚同。
在他們看來,如果沒有了溫鶴綿的幫助,想要繼續把小皇帝拿捏住,不過是件易如反掌的事。
“其實這樣都還不夠穩妥,我們不如想個辦法,把這製造成一場意外,最好讓人以為是小皇帝做的,邊關那兩人本就與皇室不對付,這些年來更是一次都沒有回來過,如此豈不妙哉?”
開口說話的人是兵部左侍郎,他也是朝中老人了,對當年發生的事略有耳聞,在謀算的同時,順便想到了栽贓陷害的方法。
寧賀褚半眯著眼睛看過去“說的不錯。”
寧賀褚承認,自己當年確實看錯了,也至於留著這麼個心腹大患走到今天,不過現在處理,也不遲。
他眼裡閃過一絲譏笑,不緊不慢地開口“那就按你說的安排下去吧。”
兵部左侍郎頓時一喜“行!寧大人放心,下官一定會安排妥當的!”
一直待在府中肯定不行。
處理公務的同時,溫鶴綿也更仔細思考了自己之後將用怎樣的態度麵對謝琅。
十八九歲的年紀,本就是情竇初開的時候,謝琅身邊又沒怎麼出現過外人,況且前段時間他自己又看了些書,很容易將對師長的濡慕之情誤會成彆的感情。
而且,溫鶴綿知道自己這張皮相尚可,又聽過京中人對她男生女相、容貌昳麗的評述,也許謝琅隻是產生了錯覺,控製不住自己的念想罷了。
他見過的人太少了,根本就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眷戀。
直接疏離肯定是不可能的,這樣要不了半天謝琅就會發現。
要直麵,還要不動聲色地引導。
溫鶴綿著實沒想到,當了這帝師,除了在政事上要操心外,有朝一日還要操心皇帝的感情生活,頭疼。
還沒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霍平那邊的審訊結果就出來了。
經查證,是使臣團中有人心術不正,花重金收買宮中內侍,往皇帝喝的酒中下了毒,而這後麵,又牽扯出一位朝臣,不是彆人,正是兵部右侍郎曹楊。
而在此之前,他是眾所周知的保皇黨。
結果一出,除了使臣居住的驛館,其他大臣家中都被暫時解封,大家聽聞此事,都震驚不已。
隻有得到消息的溫鶴綿波瀾不驚,她笑了“阿麗娜公主上道啊,霍統領也乾得不錯。”
感謝寧賀褚送機會,讓他們能順理成章拔了這顆埋得最深的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