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止一個,荀思立馬就被痛清醒了,連連求饒“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我得回去問問我爹!”
那些人看荀思的慫樣,麵上仍有猶疑,但他們也知道這事決不能傳出去,對視一眼“我們跟你一起回去。”
荀思根本不敢有任何意見,隻好答應起來,帶著一群人繞了小路回家。
剛剛打開家門,就看見他爹和費大人坐在庭院中,麵色焦灼,似乎在討論著什麼,聽到動靜望過來,見他身後一大群人,雙方都愣了愣。
荀思他爹立馬臉色一變,罵道“你怎麼把人給帶過來了!”
荀思剛要開口解釋,就聽外麵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瞬間將整個宅子都圍了起來,腰間配著彎刀,氣勢凜凜。
霍平從牆頭跳下來,正好落在庭院中間,拿出腰牌一晃,似笑非笑的眼神掃了一圈“禁衛軍統領霍平,受陛下旨令,逮捕科舉舞弊之人,諸位,請吧。”
看到霍平出現,費大人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堆在門口的那些學子臉也白了,沒想到他們就是想來討個公道,結果誤打誤撞把自己送到了霍平手上。
這一趟抓捕進行得相當順利。
隻能說也挺趕巧的,荀思那天要是不在大庭廣眾之下鬨出動靜,也不會吸引陛下和溫大人的注意,這下一查,不得了!
霍平對這群科舉舞弊的家夥沒有任何好感,把人押回去丟進了牢裡,然後回宮複命。
次日,有學子連同考官科舉舞弊一事被報上朝堂。
這下禦史頓時就炸了,七嘴八舌吵著要陛下明察,寧賀褚更是站在原地,麵色驚疑不定。
溫鶴綿猜測了一下,難道這件事與他無關?
不管有關無關,反正都要徹查。
謝琅道“此事多虧太傅與許祭酒提前察覺,才能臨時得以換題。牽涉此案的學子,全部除名待審,此外,除第三場考試重新命題,朕特命大理寺卿徹查,左都禦史輔監察之職,共同督辦。”
科舉三年一屆,尤為鄭重,牽扯到的作弊,沒人敢小覷。
皇帝一錘定音,大家也就沒再說什麼。
整個過程,除了最開始的驚詫外,寧賀褚始終不動如山,保持置身事外的態度,看樣子是真的對這件事不知情。
可他混跡朝堂中多年,早就是隻老狐狸了,溫鶴綿沒有貿然把他排除在外。
要是毀了這場科舉,最大的受益人是誰不言而喻。
散朝後,大臣們一邊往外走,一邊忍不住繼續討論著這件事兒。
寧賀褚抱著手臂,慢悠悠的走到溫鶴綿身邊,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嗬嗬一笑“溫太傅莫不是懷疑這事,是我做的?”
溫鶴綿承認自己沒有掩飾懷疑的眼神,她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我隻是看寧首輔格外高興罷了,難不成科舉舞弊,對你來說是好事兒?”
聽出溫鶴綿是在明著嘲諷他,寧賀褚倒是極好脾氣“說不準。”
溫鶴綿嘴角抽了抽。
這麼綿裡藏針的和她掰扯,鬼知道寧賀褚打的什麼主意。
她剛要抬腳走,就聽寧賀褚略帶深意地道“在我印象中,淮陵王和王妃都是果決之人,溫太傅如此性格,倒讓我有些懷疑,你真是他們的親生子嗎?”
溫鶴綿腳步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