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好的人設還能在多年後給她一個回旋鏢,溫鶴綿是沒想到的。
好在她見招拆招,問題不大。
就是此話一出,小皇帝的臉色頓時就沉了,抿著唇麵色不虞。
大臣們麵麵相覷,也琢磨不準這兩位究竟是怎樣的想法。
謝琅語氣發冷,沒說準也沒說不準“繼續。”
好吧,官員人選的事情先放下,在場眾人將其他章程商量敲定,見帝王正在思索,紛紛有眼色地抱拳告退。
最後又走到隻剩他們兩人。
謝琅深吸了一口氣,尾音竟帶著點顫抖“就一定要去嗎?是為了躲我?”
溫鶴綿心中納悶“我有表現出這種意思嗎?”
“你明知道我的心思,可偏要在這時候提出來,我能不多想嗎?”
仗著沒外人在,謝琅裡子麵子都不要了,眼眶迅速就是一紅,像是一隻受儘委屈的狗崽子。
他低聲控訴“含霜,你躲我那麼久也就罷了,可你知道,我是不會樂意讓你去疫區的。”
時疫流行最初,正是最危險的時候,那些個官員都要斟酌好了再說話,他心有私情,怎麼可能放溫鶴綿走?
“不樂意讓我去,我也要去。”
溫鶴綿惦記著係統說的話,它不可能騙人,就代表其中一定有自己關鍵一環。
雖不知道是什麼,可她好像不抗拒。
“阿琅。”
溫鶴綿久違的叫了一下這個稱呼,這是自他們僵持以來,第一次叫。
謝琅身體僵了下,從喉嚨間慢慢憋出一個字來“嗯。”
他眨了下眼睛,盯著溫鶴綿,很乖巧的樣子。
溫鶴綿很少扛得住這樣的眼神,畢竟有從小看著長大的濾鏡在,因此她的聲音還算和緩“我們需要分開一段時日,在你身邊,在京城內,我做不到靜下心來思考。”
“你……”
謝琅眼睛微微瞪大,似是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溫鶴綿趁熱打鐵“這次,我最適合,也隻有我,能解決好。”
該自信的時候就自信,溫鶴綿從不吝嗇在一些方麵上誇讚自己。
“所以,答應嗎?”
最後,她低聲問了句。
看向謝琅的目光,像是從前那樣,永遠帶著和善的包容,唇角笑意揚起,灼然一片。
謝琅有那麼一刻真的想抱住她,可最終還是指尖一蜷,沒有動作。
“好,就這一次。”
“答應得這麼快?”
沒費多少口舌,溫鶴綿多少不習慣,淡聲警告“彆忘了我教你的道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要想著偷偷跟在我身邊一起溜過去。”
以謝琅的秉性,不放心之下,說不定還真能做得出這種事。
謝琅“……”
他眼眶的紅沒多久就去了,現在換成了令人脊背發寒的不甘“知道了。”
溫鶴綿態度堅決,說到這份上,已然沒有改變的餘地。
跟著去是不可能的,謝琅隻好在安排上動手腳,將原本要去的太醫又新增了幾名,另外派遣吏部的一位官員隨行,又添了許多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