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能活到這種人憎狗嫌的程度,先帝也是個人才。
溫鶴綿看見自己娘親氣憤的神情,感同身受“確實惱人,不過先帝最後也得到了他應有的報應。”
溫鶴綿把寧賀褚做的事講給秦宜聽。
秦宜聽後咂舌,笑著拍手“乾得好!隻是可惜了寧賀褚,若晚些時日生,碰不上那糟心事,說不定也能成個清臣。”
溫鶴綿但笑不語。
“哦對,還有一事。”秦宜突然板著張臉,還挺嚴肅,“霜兒,你去過江淮,可遇到過秦家人?”
溫鶴綿坦誠回答“他們讓人來找過我,我拒了。”
“那就好,少和他們接觸。一家子人麵獸心的,當初若不是娘夠強勢,恐怕連你祖父祖母留給娘的嫁妝都帶不走。”
世家大族,多少有點說不清的事。
溫鶴綿“我明白了。”
“還在聊?”
身後傳來溫乘淵帶笑的聲音“飯菜好了,過來用晚飯,我們好久沒聚過了。”
邊關物資匱乏,哪怕近幾年已好上不少,依舊強不了太多,飯菜對比溫鶴綿在京中吃的,要更簡陋些,不過因為有親人在身邊陪伴,感覺不一樣。
溫鶴綿這次不敢多喝酒,隻能淺淺抿了兩口。
瞧著爹娘臉上露出的笑顏,她唇角也輕輕勾了勾。
氤氳的飯菜香氣中,思緒不由得飄遠,溫鶴綿想了想京中的人,由衷希望,等傷心勁兒緩過去後,謝琅也能過個好年。
……
謝琅在王府歇了一夜。
準確來講,是在書房裡歇了一夜。
還好這邊有地龍,生怕給皇帝陛下真的凍壞了,路叔連忙命人去燒了起來,彆的不說,至少暖和些。
實際上他根本沒怎麼睡。
一晚上捏著那封信看了又看,把信紙上自己抓出的褶皺一點點撫平,恨不得將每個字都鐫刻進心底,愈想愈痛。
第二日出來,見到滿眼紅血絲的小陛下,霍平在無奈的同時已經有幾分習以為常。
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陛下情緒才能緩和過來些,一直這麼熬著,也不是個法子啊。
隻是心病還得心藥醫,這病,恐怕難以療愈了。
也不知謝琅究竟是想通了什麼,他靜靜看了庭院中的枇杷樹許久,忽然吩咐道“讓飛風撤回來。”
這是放棄尋找的意思了?
霍平心中訝異,同時伴隨著幾分難言的滋味。
“還有。”謝琅拳頭捏得很緊,語氣卻平靜,“那個叫慕容躍的,不用審問,放了吧。”
既然是溫鶴綿吩咐做的,再深究,也沒有意義了。
他不想惹她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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