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凶,謝琅卻隻惦記著親吻的滋味。
他確實是瘋了,從溫鶴綿離開那日起,就已經瘋了。
不過是怕再次嚇跑了她,才按捺著沒有表露出來。
謝琅小心翼翼翻了個身,床榻那邊可以聽到清清淺淺的呼吸聲,他握住了那根同樣扣在自己手上的鎖鏈,才驀然覺得安心了很多,闔上眼睡了。
隻要溫鶴綿在他身邊,他就不會做出更過分的事。
……
一夜安眠。
分彆三年,溫鶴綿警惕心下降得可怕,次日醒來,殿中照舊是沒人的,那副鎖鏈被取下來,安安穩穩放在床頭。
她舒出一口氣,照舊洗漱完用了早餐,來喜在旁邊站著默不吭聲。
溫鶴綿瞅見他愁眉苦臉,耐不住自己的操心命,邊喝茶邊問“陛下那邊,有什麼令你很苦惱的事嗎?”
聽見她開口問,來喜像是打開了話夾子一樣,迫不及待就往外說“溫大人您也知道,陛下連著幾月未上朝,大臣們全都惴惴不安,今日好不容易上朝一番,又惹得陛下心情不好,陛下他本就……唉,溫大人不妨過去瞧瞧?”
這話說到一半,來喜冷不丁住了口,像是有什麼不能說的,隻能眼巴巴看著溫鶴綿,一副有口難言的樣子。
溫鶴綿撇去茶碗中的浮沫“因何事心情不好?”
來喜伺候在帝王身邊,性格謹慎,能說出來的,溫鶴綿就接著追問。
來喜答得快“後宮的事。”
這屬於老生常談了。
過去三年,不乏有老臣不死心,想把自己的女兒或親戚往宮中送,謝琅一應不鬆口,也當真做到了後宮無一人,事已至此,大家基本死心。
可偏偏,現在破例了。
謝琅出宮將溫鶴綿抓回來的事目前暫無外人知曉,但宮中多了一人的事,卻不怎麼瞞得住……或者換個說法,皇帝陛下從一開始就沒想著要瞞。
對比起先帝來,當今天子縱然手段暴戾不少,在大事上卻分得清理得明,不出意外,定然能帶著大昭走向新的巔峰。
帝師去後,皇帝陛下消沉頹靡了一段時日,可也間接讓他褪去了身上原本的稚嫩少年氣,變得更加威儀懾人,天子榮光,照拂四海。
朝堂安穩了,大臣們自然也盼著天子早日開後宮,開枝散葉誕下皇嗣。
為帝師守孝三年這點沒得說,然而現在三年之期已過,陛下又自己主動往宮中帶了人,這豈不是就說明他們有機可乘?自然而然就吵起來了。
溫鶴綿想通其中的關竅,說不清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她放下茶盞,鬆口了“我去看看陛下。”
來喜喜笑顏開,仿佛就等著這一句“奴才給溫大人帶路?”
溫鶴綿擺擺手“不必,路我還是認得的。”
謝琅沒給她下禁令,溫鶴綿想去哪兒都沒人攔,她隨手戴了張麵紗,往禦書房去。
門口居然沒有守著的人。
她剛抬腳踏進去,就聞到一股奇異的、熟悉的異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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