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琅就敢想,溫鶴綿穿嫁衣的模樣。
定然比現在更好看。
要不是溫鶴綿還沒有同意,他就不隻是在這裡暗戳戳地想了。
謝琅咽下心中肮臟的念想,唇角揚起抹笑,走過去,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這身很適合你。”
溫鶴綿欲言又止,總覺得謝琅想說的不止這句話,她扯了扯衣角“就是感覺,還有哪裡不太對勁。”
皇帝陛下笑著伸手扶上她的腰,握了握,動作間不乏狎昵“腰間還有盈餘,送回去讓他們改改。”
說罷,他好似有點苦惱地嘀咕“是宮中飯菜不合胃口嗎?怎麼還瘦了些?”
尺寸是前些日子量的,這才過去多久,溫鶴綿就瘦了,謝琅有點不滿,已經想好要怎麼敲打禦膳房的人了。
溫鶴綿嘴角一抽,按住他的心思“入春了,不是貼秋膘的時候了。”
瘦什麼瘦,她這放在現代,就是正常人的身高體重好不好?
謝琅喃喃“也是我關心過度,太傅病弱形象深入人心,險些忘了……”
在掙著眼睛說瞎話方麵,謝琅很是有一手。
找理由溫鶴綿是找不過謝琅的,她果斷不再接茬,繞回屏風後去把衣裳換下來。
再照銅鏡時,溫鶴綿鬼使神差地看了眼脖子,那上麵被咬出來的傷痕已經徹底消失,用了最好的藥膏,連疤痕印記都沒有留下。
隻是不知為何,即便過去多日,腦海中再浮現出那時場景,都情不自禁覺得戰栗。
頭一次體會到被感情支配的感覺,溫鶴綿心頭燒得發慌,連忙挪開了自己的目光。
隻要不看不想,就不會了。
……
把衣裳交給宮人帶走,溫鶴綿準備寫信。
謝琅繼續當個勤勉的皇帝,忙得很,奏折堆了老高,溫鶴綿從他身邊經過,隨手拿了張紙走。
謝琅阻止不能,眼睜睜見她將紙翻過來,看到了上麵的內容。
寥寥幾筆,或坐或臥,上麵的幾個小人活靈活現的,對象毫無疑問,是溫鶴綿。
溫鶴綿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了眼略有點心虛的皇帝陛下,半晌憋出一句“懶得說你。”
謝琅恬不知恥“朕不介意太傅多說幾句。”
反正溫鶴綿不管是什麼模樣,他都喜愛。
溫鶴綿深吸一口氣,忍住把紙拍他臉上的衝動,轉身把紙拍在了桌子上,又另外拿了張乾淨的紙。
謝琅珍重地收好那張紙,心想太傅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軟。
再怎麼惱怒都不會糟蹋他的心意。
寫信主要是為了讓王府關心她的人放心,溫鶴綿沒廢話,簡單寫了兩句說明自己的境況,又安撫了番,就折好裝進信封裡,給了守在外麵的霍平。
霍平點頭“溫大人放心,我一定給你送到。”
霍平沒成家,存了幾分看熱鬨的心,這些日子連著值守,就是為了看這二位會如何發展,總之事態比他想象中要有意思得多。
論誰也看得出陛下用情更深,執念更甚,瞅瞅剛回來時,他一度以為帝師和陛下要鬨翻了,結果現在看著,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