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是我的。”
溫鶴綿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對這些無關緊要的小糾結,選擇縱容下來“探子那邊又傳消息回來了嗎?知不知曉嘉王養的私兵在何處,人數幾何?”
知道嘉王不老實後,他們就一直沒放輕對他的警惕,謝琅派出去的探子一刻不停打探消息,礙於傳遞信息的時間差,總要花上許多功夫。
“明麵上有兩處,加起來有三百多人,藏頭藏尾,還未徹底打探清楚。周邊幾個鄰近的藩王,也多與他有所勾結。”
“他們倒是沉得住氣,等京中鬥完了,手下勢力也發展起來了。”
在通訊不便的古代,對較遠的領土管理尤為困難,他們敢這麼大張旗鼓,也就是仗著謝琅處理京中的事,分身乏術,暫且注意不到他們。
就是現在明顯要拿他們開刀,不知道他們回去還能不能坐得住了。
在封地上大肆豢養私兵,是對皇權明晃晃的挑釁,謝琅現在不給他們收拾服帖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有多囂張。
“早些動手好,朕等著收拾他們。”
藩王畢竟是依照祖製分封下去的,若沒有正當理由,謝琅如果動手,一來情理上說不過去,二來也容易引起動蕩。
就像他們當年不敢輕易在京城動蕩的時候入京,謝琅也沒辦法在沒有理由的情況下對他們趕儘殺絕。
不急著,總有人會忍不住動手的。
謝琅說了彆的事“許大人已向朕遞上辭呈,不日要返鄉頤養天年。他聽聞太傅回來,想要與你見上一麵。”
謝琅有點印象,許祭酒對溫鶴綿一直都很看好,是看待後輩的期許,這要求合情合理,他沒理由拒絕。
“嗯。”溫鶴綿應下,她放下手中的折子,問,“許大人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
“直接去他府上便好。”
謝琅捏捏她的手指,覺得觸感很舒服,又沒忍住多捏了兩下,順帶著幫她揉揉手腕,小動作層出不窮。
不過總比前些日子老是盯著她要好得多,溫鶴綿對此沒說什麼,她垂眼道“我明日去,陛下乖乖在宮中待著。”
謝琅成天跟在她身後跑也不是個事,溫鶴綿要想辦法把他這習慣糾正過來,倒也不是為了彆的,純粹對他的病有好處。
謝琅明白溫鶴綿的用意。
在被堅定選擇過後,他心中的不安稍稍散去了些許,雖然不太喜歡這樣的安排,但咬咬牙也能接受“……知道了。”
“彆打什麼小主意。”溫鶴綿掃他一眼,“陛下收買得了彆人,收買不了我的暗衛。”
溫鶴綿身邊熟悉的幾個暗衛都被調進宮中來,照舊像從前一樣跟著她,論忠心耿耿,絕對沒人比得過他們。
眼見著謝琅麵色一僵,溫鶴綿警覺“陛下,你不會還真有跟著我出去的想法吧?”
謝琅斂眸笑笑不說話,內裡心虛可見一斑。
溫鶴綿把手抽出來,拍了他一下“彆想了。你沒那麼脆弱,這點我還是清楚的。”
長夜漫漫,分彆難熬,謝琅確實受了些苦,平日裡他在溫鶴綿麵前賣慘以謀求同情都好說,可她也有底線,不是什麼都能容忍。
謝琅知道沒有回轉的餘地了,悻悻地“好吧,我在宮中等你,你要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