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寫信的時候,含霜也在給他寫信。
心意相通至此,什麼困難都不怕了。
他想早點解決這些麻煩,回去見溫鶴綿。
不得不說,羅郎中有點膽量在身上。
或許是發現溫鶴綿對叛徒的事情輕拿輕放,暫時沒有心思顧忌,他又接著往外傳了兩次消息。
這次他們有了防備在前,讓他拿到的第一手消息就是假的,他也不疑有他,就暗中傳出去了。
他平日裡就低調,沒有太多交往的友人,人際關係非常簡單,家中也沒有通往外出的暗道什麼的,盯了好多天,終於能夠徹底確定,他確實沒有同夥。
沒了顧忌,溫鶴綿也沒有繼續猶猶豫豫,當即吩咐手下去抓人。
禁衛軍聽從她的調遣,悄無聲息將羅家給圍了起來,至於那位外出禮佛的羅老夫人,自有人去抓。
這事辦得隱秘。
皇城中並非絕對安全,抓人之前,溫鶴綿就下令封鎖消息,霍平悄無聲息提了人入王府中,生怕他們半路耍什麼幺蛾子,命人牢牢看著,五花大綁把人丟在了地上。
包括那位羅家的老夫人也是如此。
她保養得當,瞧上去不太顯蒼老,但畢竟年齡大了,這麼一通折騰下來,身子骨都不利索了,驚恐的盯著地麵,感受到了籠罩在她身上的陰影。
“李怡芳。”
叫出這個名字的瞬間,溫鶴綿很明顯的看到地上的人身體抖了下。
“嘉王埋藏在心中的最後一根釘子,原來藏得這樣深。”
“溫、溫大人……”老婦人的聲音發著抖,帶著蒼白的辯駁,“這一切都是民婦的罪過,是民婦以孝道逼迫吾兒,讓……強迫他這麼做的,求溫大人饒過他啊!”
如果調查到的事情屬實,單從她個人來講,確實重情重義,但這件事就不能從個人來講。
溫鶴綿聽完她的一長串話,絲毫沒有動搖。
“不管無不無辜,他身為朝廷命官,敢在陛下行軍期間外傳重要消息,便是通敵叛國。於情於理,都不可饒恕,你們自己好自為之吧。”
溫鶴綿說完,不再聽她廢話,讓人先給帶到刑部去關押起來,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之後的幾天,溫鶴綿又陸陸續續收到了幾次戰報,其中有謝琅親手寫的,也有屬下寫的,甚至還夾雜了幾封她爹娘寫的,五花八門。
她挨著挨著全部看完。
安頓京中事宜的同時,她陡然反應過來,屬下寫的戰報還好,反觀她爹娘和謝琅寫的,全都是報喜不報憂,隻說哪裡勝了,將人給趕到什麼地方去了,卻沒有說他們是否受過傷,又遇到了什麼困難。
這是親近的人之間的天性。
溫鶴綿想想自己,忍不住笑了。
這年頭,寫信都信不過了,還得是自己親眼看著才知道是什麼情況。
京中暫且應當沒問題,倘若結束得快,說不定能在開春前趕回來。
溫鶴綿垂下眼睫,伸手撫過那些自己已經看過不止一次的信件,空落落的同時,心中想法愈發濃烈起來,仿佛很快就要按捺不住,噴湧而出。
她想見謝琅。
就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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