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鶴綿翻身下馬,穩穩落在了地上,她捂著嘴咳了聲“和我說說現在的情況。”
兩人一邊往主帳中走,一邊壓低聲音交談著。
周廷點頭“陛下失蹤已經有幾天了,那片山中不僅有我們的人,而且有蠻族的人,暫時不知道嘉王有沒有參與其中,但情況不容樂觀。”
溫鶴綿蹙眉“沒有找到蹤跡嗎?”
周廷麵色凝重,搖頭“雪太大了,下了幾天,就算有什麼痕跡,也早就被掩埋了,而且那片山在被炸過後並不穩定,動靜稍大,就會引發雪崩,我們的人同樣寸步難行。陛下他們帶了足夠的乾糧,如果沒事兒,應當還能撐幾日,隻是……”
軍中無主帥,並且這個主帥還是天子,倘若真的出事,軍心渙散都還是好的,就怕屆時,藩王借此掀起亂子。
周廷沒有說完的意思,溫鶴綿全都明白。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來到這邊,無論如何,也要知道謝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兩人掀簾進入主帳,溫鶴綿看了一眼裡麵的擺設,終於尋覓到一絲熟悉的氣息,她眼神沉斂,吩咐“繼續找。”
“另外,我先前和嘉王交談過,他應當已經知道現在的情況,隻是估計還另有所圖謀,所以暫時沒動手。”
“我不懂行軍打仗的事,這次跟來的戚副將是我父王的得力手下,有什麼事你可以和他商量,我手下的人,你們都可以隨意調用。”
溫鶴綿語氣幾乎沒什麼停頓,一條條吩咐下來,讓人焦躁了幾日的心頭都安分不少。
周廷抱拳領命“是。”
溫鶴綿微微頷首,趕了兩日的路,眉眼間的疲憊終於流露出來,瞧著有些許憔悴。
周廷見此情形,心中歎了口氣“您吩咐的事,下官都會帶人做好,溫大人,好好歇歇。”
“多謝。”
因為溫鶴綿的到來,營地這邊莫名安穩了許多,她帶來的這支精銳,不管是在搜尋還是在上戰場中,都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很是減輕了周廷的壓力。
騎了這麼久的馬,哪怕她身子骨遠比上輩子好,還有些武功功底,一旦鬆懈下來,也渾身酸痛。
夜幕降臨。
溫鶴綿看完擺在桌案上的淩亂戰報,許是的白日裡吹多了冷風,腦袋開始一抽一抽地疼起來,像是有人拿著小錘子在鑿,耳膜都跟著顫顫發鳴。
她沒有硬撐著,好在隨身帶了藥丸,用過晚飯後,就著溫水喝了下去,勉強壓下心中泛起的惡心感,才終於起身走到床邊坐下。
甫一躺下,就被熟悉的、安穩的氣息所包裹住。
可以想象,在大部分夜晚,謝琅應當都是躺在這裡休息。
溫鶴綿情緒淡,她以為自己能克製住,結果才發現,所謂的克製,放在這種事上,都是假話。
帳中空寂,長夜難熬。
她忽然有些共情到,在那三年中的每個日日夜夜,謝琅是如何思念著她,然後再煎熬著度過。
他孑孓獨行了三年。
“提前在我這裡預支了甜頭……”溫鶴綿閉了閉眼,難受得額頭上沁出了細密冷汗,她不由得攥緊被子,“謝懷川,你最好不要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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